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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离我远些!”
&esp;&esp;男子忽而暴喝一声,挣扎着想要起身闪躲,双手触及墙壁时又痛苦地缩回来。
&esp;&esp;姜玉竹这才注意到男子的手指全都扭曲了,根根手指上布满伤痕累累,她不由清瞳剧震。
&esp;&esp;“他们竟对你用了拶刑,你是读书人他们怎可对你用拶刑?”
&esp;&esp;拶刑是用拶子套入犯人除了拇指外的其余八指,再用力紧收,十指连心,会传来钻心剧痛,许多犯人受不了这等剧痛,就会招供。
&esp;&esp;可在这个过程中,对手指的伤害极大,就算日后康复,也握不成笔了,所以刑部有禁令,不得对有功名的举子用拶刑。
&esp;&esp;似是清楚自己的双手废了,未来的仕途再无希望,鹤隐靠着墙壁冷笑起来,他抬起头看向姜玉竹,目光中有毫不掩饰的鄙色:
&esp;&esp;“姜墨竹,收起你的假慈悲,我不需要你这种虚伪之人的怜惜,你与太子今日前来游说我,不过是为了利用我,去扳倒大皇子”
&esp;&esp;早在方才鹤隐挣扎之时,詹灼邺将小少傅揽在身后,他垂眸睥向自暴自弃的男子,淡声道:“你若不想扳倒大皇子,为何坚持到现在还没有认罪?”
&esp;&esp;鹤隐被太子问得一愣,他盯着面色清冷的男子,哑声没有作答。
&esp;&esp;詹灼邺又道:“孤认识一位神医,可接断指,你若是愿意效忠于孤,孤可以助你夺回自己的状元之位。”
&esp;&esp;太子容貌俊美,气质卓然,谈吐间噙着一国储君的威仪,不禁让人心悦诚服。
&esp;&esp;鹤隐听到太子的应诺,晦暗的目光一点点亮了起来,可当他的目光落到姜玉竹身上时,又倏然暗沉下来,冷声道:
&esp;&esp;“多谢殿下好意,不过鹤某决意以死明冤,会在牢狱四壁留下一封血书,向世人昭示大皇子默许考官徇私舞弊的恶行。”
&esp;&esp;姜玉竹从太子身后探出头,语气有些无奈:“只怕鹤兄的冤魂还没飘到孟婆桥,墙壁留下的血书就被狱卒用粪水泼洒干净了,鹤兄究竟有什么顾虑,不妨对太子直言。”
&esp;&esp;听到姜玉竹的嘲讽,鹤兄不怒反笑,一双丹凤眸微微扬起,直直看向太子身后眉眼清秀的少年郎,不屑笑道:
&esp;&esp;“鹤某的冤屈和生死,不需要靠一个女子去指指点点。”
&esp;&esp;寻求真相
&esp;&esp;此言一出,女子浓密的睫毛在一瞬间扑簌簌扇动,那弯如新月的眉毛高高扬起。
&esp;&esp;詹灼邺眯起凤眸,漆色眸底闪过一道冷冽杀意,他沉声唤道:“周鹏”
&esp;&esp;“且等一下!”
&esp;&esp;姜玉竹从惊愣中回过神,阻拦太子唤来周鹏灭口。
&esp;&esp;她将太子拉到角落里,黛眉微蹙,轻声道:“殿下,时机不等人,大皇子不日后就要启程前往雍州大营,鹤隐的文风极具鲜明,如若他能出面作证,便省去很多功夫。
殿下容臣再与他说几句话,看看能不能扭转他的心意。”
&esp;&esp;詹灼邺看向神色真诚的小少傅,思忖片刻后,点头应允了。
&esp;&esp;姜玉竹再次走到鹤隐面前,她拾起几把杂草垫在乌黑的方砖上,撩开竹纹衣摆席地而坐。
&esp;&esp;“姜某很好奇,鹤兄从何知道我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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