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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十分在理,不过常世有常世的规矩,我们还是要以规矩办事,南吕呢?他在哪里?我找他有些事”
元勍笑盈盈接过林钟的话说着,她不想就她们何时启程一事做更多的探讨,此事可容后在议,她得去看看南吕的情况,若是那只魇进入了南吕的梦,正在追杀南吕就的话可就糟糕了,她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林钟听到元勍询问南吕的下落略有迟疑,他转头朝着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蓝玉他们四个,蓝玉欲言又止地看向林钟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南吕,他现在应该在后院练武”
林钟会意地浅笑了一下,这才告诉元勍南吕的下落。
元勍距离他们五个站得亦不算远但她没听见任何一个的心声,他们都学了南吕的法子提防被她获悉心声,她觉得其中有什么问题。
“好,那我去看看”
元勍温声应答道,她绕过了站在她跟前的蓝玉,穿过林钟和另外的是那个羽人族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林钟、南吕兄弟的感情并不融洽,在竟水剑冢外她曾入南吕的幻境,在南吕心中林钟有杀他的心思,他们兄弟二人一起来鼎山求援,于林钟或南吕来说这何尝不是一个除掉对方的良机呢!
南吕的城府极深,在西荒助罡犹害她,若是在他处,她早不管他是死是活,可他在鼎山做客就不能有恙。
元勍走近后院的拱门,稀薄的月光洒在花圃的七色花之上,圆石桌上摆着一盏照明用的离火灯,幽蓝得泛紫的灯光照亮着石桌周围,元勍看见一个身着茶色长衫的背影,他的左手手肘拄在石桌之上,长发松垮地用一根发带系着,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正在小眠,绛色的双唇紧闭着,如雪般白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更是好看,南吕长了一张绝美的脸,像他这样的美人最易祸害世人,不过他独爱权位,祸害的范围更广。
“主子”
司祈的低声呼唤在元勍的身后响起,她回头看去只见司祈摇了摇头,看来是没有在长宁阁内寻到那只魇族的气息。
她走近了看着南吕,用妖力探了探他的神识,他正陷入极深的睡眠当中,恐怕是一时半会儿都无法挣脱梦境的束缚。
“那只魇族现在应该在南吕的梦中,追杀他或是用他的记忆残害他,令其在睡梦中死去”
元勍转身看着司祈说着,魇族在梦中的力量极为强大,可以左右梦境的变幻。
身为洞悉兽的她是不可能在梦中战胜魇族,她抬眸看向远方,关见灵和初焐还未至,云歌酒醉未醒,这只魇族在暗中等待了多时才等到这样的时机,他定是要对南吕下死手,好在大多魇魅喜食剧烈的情绪,故此南吕应该是要受一番折磨。
“主子,这小子心性难测,救不救得了他都无须忧心”
司祈见元勍犹豫不决的模样,是读懂了她的想法,她知道司祈的话是在劝元勍该作壁上观,不该觉得南吕的生死与她相关。
豪徵需要天一门的助力才派了南吕、林钟兄弟上鼎山,倘若他的儿子死在了鼎山,豪徵会隐忍不发但秋后总会要算账,于她,这淌浑水不好淌。
不如一个拖字诀,让上报的奏折在路上走上一两个月,等南蛮的大势落定后再前去,不至于两头不落好,这是她最初的想法但事实是她拖不得。
“你的顾虑我都明白!
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不过到底师徒一场,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实在是做不到,我先入他识海瞧瞧,若是关见灵他们来了我还未醒就强行将我的神识召唤回身,我不宜在梦与魇族交手”
元勍见南吕的嘴角溢出了一抹鲜血,她即刻吩咐司祈道。
她与南吕曾是师徒一场,袖手旁观也在常理之中,可这样一个小子就这样没了倒也可惜。
她想得更深处是倘若他们诛杀鬼师,豪徵便没了顾虑,好战的南蛮王迟早会对常世出手,渴望王位的南吕和人族不对付的林钟,留着南吕的命对常世有益处。
“是,主子”
司祈恭声道,元勍点了点头,走近南吕的身侧,将左手搭在南吕的肩头,潜入他的识海,她感受自己在一片虚无中下坠,看来这是个极强的噩梦,是免不了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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