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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知望这颗七零八落的心早已被缝补完全,他满满当当地搂着秦舟,幸福得无以复加。
现在他们想吃醋可以随便耍性子,面对诱惑仍会不卑不亢恪守初心,受到委屈第一反应也不再是藏匿。
看来人还是要走点弯路,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们的确都因为彼此改变了很多,原先秦舟总浮在天上,但现在他知道低头了。
低头其实不是坏词儿,是个人都得活在柴米油盐里,哪怕是秦舟也不可能在真空里做梦。
而对于柏知望来说,如果没有秦舟,他不会这么喜欢这片土地,更不会那么努力地去争取留学、职称、来到敦煌,很大程度上,他的眼界跟底气都是因为追赶秦舟才有的。
他们又颠三倒四地聊了很多,有关过去的错,有关自己的懦弱,有关不该有的固执,其实回头看看也没什么难解的。
秦舟聊得累了,枕着柏知望的手臂说:“晚安。”
在睡意来袭前,柏知望侧头贴了下枕边的嘴唇,“爱你。”
他们还是这么习惯,又这么依赖身边躺着的人。
第二天俩人几乎同时醒了,秦舟还是没能睡上囫囵觉,睡眠时长甚至比平时更短。
一晚上没合眼,盯着人家看,看得心里又痒又疼。
柏知望跟他前后脚起,他以为柏知望要用洗手间,于是很快收拾好床铺。
柏知望叫住他,盯着他的嘴巴看好久,问:“嘴角怎么回事?”
秦舟碰碰嘴边,觉得火辣辣的疼。
其实涂点药就行,偏偏这张嘴要撩人:“可能是你太惹火了。”
什么土里土气的骚话,柏知望都不惜得搭理。
他上前一步,捏着秦舟的下巴看,离得很近。
气息喷在脸颊边痒痒的,秦舟不但没躲,反倒轻轻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小截舌头伸了又绕,怪引人遐想。
“瞎舔,当心感染。”
柏知望手上稍微使些力气,一本正经地问,“怎么还破皮了,我昨晚也没使劲儿啊。
是不是上火了,补点维c?”
秦舟“呸”
他,没用力那昨天咬人的是狗吗,嘴上黏糊糊地说:“没带。”
话音刚落,秦舟的手心里已经被塞了个小圆盒,上头明白写着,橙子味,维c片,朝他抬抬下巴。
秦舟一下就看懂了,乖乖仰头。
柏知望吻住他,小圆片在他们唇间传递了一下。
都这岁数了,吃个维c还要人喂,说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秦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贴在柏知望身后活像只小尾巴。
柏知望打趣他:“你打算这么贴着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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