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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性格不同,前后的他们,都说了同一句话,“我便是我”
,可他究竟是谁?
“我便是千年,千年便是我,千年睡了几百年,没想到苏醒过来第一天便碰上了你,孽缘啊。”
双重性格?我狐疑地看着他。
妖孽呵呵笑着,得意道:“很难理解是吧?当初我也很难理解呢。
竟有两个自己,这还是拜你这小妖女所赐,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准害怕!”
几百年前,你婴狐娃娃亲下的诅咒也一并忘了干净了吧?如你所愿意,几百年前的他,本无心无欲的千年尊者,你一席猖狂的诅咒,执意寻回他的凡根。
如今这样那样的他,你竟都忘得彻底。
“怎么今日便回来了,这么想我?”
妖孽嬉皮笑脸地揉了揉我的脑袋。
“你算尽任何事,又怎会不知道,反过来问我?”
我们发生了什么事,他又岂会不知?
“娃娃还真是不可爱啊。”
妖孽皱了皱眉头:“何必这么诚实呢。”
我呵呵笑了:“又何必隐瞒?不过同知晓万事的你待在一块,感觉还真不大好。”
妖孽轻笑了两声:“我时常假装不知的,你也可以假装我不知。”
末了,妖孽拍了拍我的背:“去吧,梳洗一番。
小妖女。”
“你这妖孽,干嘛叫我妖女。”
“妖孽配妖女,岂不是天作之合。”
白了他一眼,我径直离去。
假装不知?我要如何假装?
杨七郎,如今这般,也好过他日万劫不复吧?
背后的灼热,我知道妖孽一直看着我。
他还真是彻彻底底的迷,我从未猜透过他。
杨七嫂?
两个月后。
皇子妃大典已成,足足两个月,我没有再见到过他们。
是日,已是冬至,我站在院前,落雪飞舞。
肩上忽然加重了重量,厚厚的裘衣顿时让我暖活起来,我侧头看向妖孽:“你这大皇子,当得还真是清闲。”
妖孽呵呵笑着:“又不争着当储君,那么勤奋干嘛。”
我抽了抽嘴角,他能懒则懒的个性,竟比我更甚。
“娘子大人,你不想回天波府去看看吗?”
我打了个寒战,求饶道:“拜托你了,天已经很冷了,你还是叫我妖女吧,怎么着也比这四个字顺耳。”
“我哪舍得。”
妖孽咧嘴笑道:“本想带娃娃回娘家省亲呢,怎么说天波府也算娃娃半个娘家,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省亲的队伍,竟夸张得堪比帝妃,还真符合妖孽的作风,生怕有人不知似的。
轿子停了下来,我深呼吸了口气,挤出一个自认为很得体的笑容,顺着妖孽伸来的手,走出了轿子。
“娃娃姐!”
八妹一把冲了过来,拉着我的手,紧张兮兮地将我往里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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