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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七郎进了茅草屋,不顾那桌椅是脏是净,我便一屁股坐了下来,七郎并未理会我,自故地摸索着,忽地就摸出一坛酒放在了桌上:“幸亏还在。”
我不解地看着他:“还要喝?”
很显然,在这之前,七郎已经喝了不少酒了。
七郎拔了酒塞,喝了几口,用手背利落地抹了一把嘴:“你喝不喝。”
“把我劫来,就是为了喝酒?”
七郎笑了笑,黑暗中,我却听不出那笑究竟意味着什么。
“喝,怎么不喝!
喝了酒才会失了理性,才会弃大局不顾,才会为一己私情干傻事,才会顾及儿女情长。”
“你说过你要征战沙场,保家卫国。”
七郎硬生生地将酒坛子推给我:“把命都给朝廷了,难道连女人还要让!”
“把命都给朝廷了,更何况女人?”
我接过酒坛欲饮,七郎却将它按定了在桌上,我无法动它分毫,“你不是要我陪你喝酒吗,这会又心疼这酒了?”
“你要喝?”
七郎笑了,却仰头饮了一大口,伸出手霸道地将我的脑袋按了过去。
黑暗中,唇上被湿软的物体覆盖住,温热的酒液被滤过后少了分辛辣,多了丝甘甜,缓缓注入我口中。
“你”
口中再无酒液,唇却并未得到解脱,反而变本加厉地宣告着占有。
“七郎”
话仍旧未出口便被堵住,他甚至是在狠狠咬着我的唇,攻城掠地,夺取口中的空间。
如此炽热的爱,难以点燃,却一旦爆发,再也无法收拾。
我放弃挣脱,放弃开口说话,热烈地回应着他。
他愤怒地吻着,一点也不温柔,他将我打横抱起,茅草屋的床上,我们缠绕着彼此,牵扯进彼此的人生,无法抽身,尘世间,谁也无法置身事外,谁也无法独善其身。
这便是世人无法逃脱的,灵与肉的欲0望。
“娃娃”
他吻着我的唇角:“皇宫里的东西,你看上什么宝贝,我都能替你拿到,唯独是人。
不要做皇子妃,我保证,当皇子妃一点也不好玩”
他像哄孩子一样哄着我。
捧着那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属于杨七郎的脸,我吻着他的唇,报仇般重重啃咬着,他却无半点嘶声,任由我如此报复着。
“好,不做皇子妃,我一点也不想待在皇宫,一点也不好玩。
你带我看大山,看大海,看沙漠,看绿洲,你教我使枪,你教我画画,虽然你画得一点也不好看。
我喜欢吃东西,你带我吃遍各地美食”
像两个不经世事的孩子,我们想象着,做着美好的规划。
也不去管它能否实现,这一刻却是幸福的。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我却知道,他在笑,就如我一样,在笑。
当那一曾阻隔被冲破,勒紧缠绕,真正属于彼此
郊野的茅草屋,柔情似水,缠绵生死。
破晓,我清醒地醒来,紧紧将我拥住的他,睡颜如孩子般充满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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