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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可以一整年不联系,但一联系的时候还是和从前一样亲昵。
至于孟循礼,在这一刻看见他名字的时候,顾意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接起电话,走去外间。
孟循礼与她寒暄了两句,最后问起她的情况,“你最近还好吗?”
薛倦生病的事对外保密,除了他们几个亲近的,几乎没有人知道他要手术的事。
一方面是为了薛氏,毕竟这么大的事可能会引起一些连锁反应,不能随便做决定。
另一方面是为了安静,假如消息透露出去,肯定会有无数人来看望,那样不利于静养。
“还好。”
顾意回答,“你呢?最近怎么样?听说风生水起的。”
她不过随意听了两句,孟家的小公子最近势头挺猛的,其实并不知道他具体如何。
孟循礼哈哈笑起来,“我也挺好的,不过没有风生水起。”
顾意和他聊着,忽然间睡意袭来,困倦不已。
她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孟循礼听见了,“你困了?那快睡吧。”
顾意嗯了声,“你也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那一瞬,忽然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趋向于如常。
好像从不远不近的朋友,变成了亲近的朋友。
这不是一件好事。
顾意想。
她顷刻间困得眼皮都快睁不开,走去一旁的空床上睡下。
这一觉睡醒就是第二天早上。
顾意醒来时,薛倦床上竟然空着。
她愣了愣,爬起来,发现护工也不见了。
应该是去做别的检查了。
顾意进卫生间洗漱,洗漱完出来,余光瞥见窗户玻璃上自己的名字旁边多了两个字,是薛倦的名字。
一看就是他的字迹,角落里还画了个爱心。
顾意皱眉,好幼稚的把戏。
薛倦很快被护工搀扶回来,他伤口还疼着,走路并不方便,脸色也有点难看。
护工扶他在床边坐下,薛倦视线直直看向顾意。
顾意说:“现在你的目的失败了,我更不会记得你了。
我会找一个更好的人,在不远的未来。”
薛倦垂下视线,没有回答,却说起手术之前的那个话题:“那个礼物,你还会喜欢吗?”
顾意嗯了声,“妈已经替你送给我了,我觉得我还是挺喜欢的。”
她欲言又止地停顿,“这个礼物很好,好像在告诉我,我的喜欢并不是毫无回应。”
她笑起来,却看得薛倦心中更沉。
因为她的笑容看起来那么洒脱,好像在讨论一件翻篇的旧事,所以才能这么洒脱。
薛倦沉默,只有吞咽声。
许久,他问:“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你不喜欢以前的我,也许,还能从现在的我身上找到一些心动。”
顾意也沉默着,过了很久,才又开口:“我在手术室外想了很多,猜想你醒了之后大概要问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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