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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辇挂了串金铃朱丝络子,穿过林间时铃铛声清脆又悠远,应合着惊起的飞鸟,显得四周格外寂静。
温怡卿双手交握放在膝头,安静地将自己缩成一团,但车马摇晃下还是不可避免地撞上男人结实的的肩膀和手臂。
“想说什么?”
周晏然半睁开眼睛,沉静的面容透出点疲惫,少了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盯着我看了一路。”
他等了一会,可温怡卿始终紧闭双唇,神情紧张目光游离不定。
高大的身躯忽然倾身凑近,近到快要贴到鼻尖,周晏然的指腹若即若离地擦过她发烫的脸颊,思索般垂下眼帘瞥向一旁轿帘。
“这儿可不行,人多眼杂。”
“你……你说什么呢,我没那个意思。”
水润的眼睛兀得睁圆了一圈,温怡卿仰身靠上车壁,拉开令人难以喘息的距离。
灼热的掌心从肩头滑至腰际,周晏然扬眉不咸不淡地开口:“是嘛。”
温怡卿僵直腰身伸手推推他的肩膀,掌心下的肌肉骤然紧绷,呼出的气息洒在脸上,气氛暧昧得焦灼,她紧张地舔唇侧脸避开。
“我就是想说,子逸在气头上,他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话音未落,周晏然低头堵了上去,轻轻的,一下下啄着她的唇。
清冽的气息将温怡卿包裹起来,隔开冰冷的空气,指尖划过脊背和腰际擦出点点火星,极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眼前周晏然的脸逐渐模糊,但唇瓣上柔软微凉的触感变得更加清晰。
唇瓣轻压相磨发出细小的啾啾声,舌尖扫过的瞬间,深入的欲望蠢蠢欲动,他气息不稳连忙退开身子。
新鲜空气灌入胸腔,让迷蒙昏沉的脑袋恢复一丝清醒,温怡卿双眸半阖喘得急促,只觉得浑身发软,力气被抽了个干净。
攥着小臂的指尖尚有推拒的余力,到底也是蜉蝣撼树。
周晏然身上热得发烫,垂眸将她面容闪过好奇和惊讶的情绪尽收眼底,扶在腰肢上的手不觉收紧。
“不是只有他会不高兴,我也会。”
“殿下已经够得寸进尺的了。”
温怡卿嗫嚅着瘪了嘴,敢怒却不敢言。
“不够,”
周晏然干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如墨的瞳仁在泛着水光的唇上流连不去,“你既能轻纵林子逸旁若无人,如何对我说得寸进尺四字?”
温怡卿理屈词穷,脸上难掩羞赧之色。
以玉镯为质,叫他踏进这浑水里;第一次是自作聪明也是阴差阳错,可第二次是自己犯了馋经不住诱惑。
不论是情事还是政事,真要计较起来的确算不到周晏然头上。
周晏然轻笑一声,松开手臂正要撤身离去,胸口传来钝痛,被扑个正着。
他吃痛得抽气,环抱着少女柔软的身子跌坐在车子一角,马车剧烈摇晃引起侍卫的警觉。
“殿下,出什么事了。”
马蹄在原地踏了几步,侍卫的手已经握上刀柄,摄政王低沉的声音传来。
“无碍,不必停车。”
“小疯子,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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