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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们的行规,跨境押运,在出境前一定要验货的。”
白西装面上略有鄙夷,他懒洋洋的看了看手表:“多此一举,这箱子一直没离开咱俩的视线,货肯定还在里面,再说一会儿边检也要验的,我们就别耽误时间了。”
“边检只是过x光安检机,并不开箱,只要箱子里没有违禁品就可以顺利通过。”
阎野温和的面色忽然覆上了淡淡冷意,“请张先生理解,行有行规,在出境前必须开箱验货。”
天空中的乌云更加厚重,像极了白西装此时眼中不明的神色,他歪头将目光放远,看向几米之外国境线的另一端挺直而站的一个青年。
黝黑、干瘦,却也结实健壮。
青年的目光在白西装身上停留了片刻,慢慢滑向阎野。
正巧阎野也看了过去,四目相接,一个如啐了毒的刀刃,一个却轻轻寡寡莫不在意,甚至还送去了一个潦草的笑容。
“张先生,开箱吧。”
手提箱被放在边境临检站内的桌子上,卸了手绳,阎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白西装走到箱子前,曲指在上面敲了敲,阴恻恻地问阎野:“阎总确定要验?”
阎野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与薛宝添的对话框,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对方发来的“他骚扰我”
,掀起唇角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他抬起头,淡声道:“开吧。”
旋转密码锁,啪,箱子被打开,入眼皆是黑色的绒布箱里,手提箱内竟空无一物!
白西装眼角一跳,阎野骤然敛眉,两人迅速相视,眼中皆是一片惊色!
乌云垂坠窗角,一声巨雷划破暗淡的长空,真的要下雨了……
此时,千里之外,薛宝添关上了会议室的门,将手放在小孩儿肩上冷声问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阎野为什么会有危险?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会有危险的?”
小孩儿抖了一下肩膀,口袋里的糖块哗啦哗啦作响,他又坐回沙发,仰着头说道:“有人下笼子要抓我老大?”
“下笼子?”
“就是做局陷害,行话,也不怪你听不懂。”
薛宝添眼睛一眯,冰冷的寒意覆上目色,他缓缓坐在小孩儿身旁的沙发上,一双冷眸紧盯着面前人,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怎么做局?又要怎么陷害他?”
小孩儿毫不犹豫地摇头:“不知道,只知道有人要害他。”
薛宝添又一次打量了一遍瘦削肮脏的孩子,垂下眼眸,叼了一只烟入口。
“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要害阎野的?”
“前几天我听了你的话打算去上学,找到教育局和社区,他们同意帮我办理入学手续,但因为我是孤儿,就打算把我送到福利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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