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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瞪大了湿漉漉的绿眼睛瞧着他。

“这还不简单？”

母牛在一旁笑了笑，“这里的成年男人既渴望得到年轻的男孩——说实话，年轻男孩的身体确实不错，比女孩更有吸引力。

但是他们不能跟这些男孩过一辈子——对他们来说，这些男孩不过就是他们闲暇时打发时间的玩物，如果是有身份的男孩，那么玩他的身份同样高贵，如果是个奴隶，那么谁都可以得到他……就是这样，看着，这里的女人都得像——这样——”

她展示了一□上穿的这一套不分前后、看不见手脸的袍子，“他们就算是想跟哪个女人来一场艳遇也不能，不是吗？”

“可是——这不道德！”

哈利词穷了。

“道德也是为整体社会风气服务的。”

斯内普说，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符合他所经历的一切而得出的认知，“离开之前，我会让这里的人知道什么是错。”

“不——我无法接受这个！”

哈利尖叫起来。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看着斯内普，眼睛里……满是惊恐与忧虑，当然，也有一些暴躁。

他大叫着：“我不能接受这个！

这不是真的！

不是——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男人……跟女人没什么区别，爱情不是靠着性别维系的……西弗，告诉我这个……好吗？”

他没有哭，眼睛瞪得很大，可眼睛里并没有眼泪。

“嘿，哈利，这跟爱情无关！”

母牛打断了他，“这里的男人……他们喜欢男孩可并不等于他们爱那些男孩！”

她冷冷地说，“这是他们的习俗，那些被玩弄的男孩长大之后也照样！

你不能这样说斯内普先生——你这是对他的侮辱！”

“不……我不是……”

哈利直摇头。

他当然不是那个想法。

但是他又不得不担心。

在这个时候，他终于流下了眼泪，大滴大滴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可他并没有很痛苦，就连眼睛里的恐惧也变得轻了很多。

斯内普叹了一声。

很显然，对于非常自卑的魔药大师来说，他一致认为只有自己才应该陷入这种恐惧之中，但现在……然反了过来。

确实，哈利年轻、漂亮、充满活力，甚至他有无数的崇拜者，而且他足够温柔……天生，他就是个吸引所有人的发光体。

这样的男孩，拥有他的人……是自己——斯内普无数次地怀疑这个结果，然后在怀中确认这个结果。

可是当他发现，他所担心的一切都是哈利所害怕的，只不过角色对调之后，斯内普然一点儿都没生气！

这可真不符合魔咒学定律！

“西弗，你没觉得我不招人喜欢，对么？”

哈利还在纠结这个，“等我再长一长，你也不会觉得我难看，对么？”

“当然……不会。”

斯内普狠狠抽了下嘴角，甚至连喷洒毒液都忘了，“如果你认为自己还可能长大的话，那么我假设你不会以为我，你卑微的魔药教授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所以我可能会跟你一样脑子里连一根芨芨草都没有地认为你一辈子都长不大？当然，哈利·长不大的·波特先生——或许你喜欢斯内普这个姓氏——要知道，魔法是无可预知的，也许下一秒我会变得比阿不思·邓布利多还老，而你仍旧年轻，懂吗，愚蠢的男孩——后悔这种事，你以为我可能给你任何机会吗？”

艰难地理解了斯内普的话，哈利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虽然他还挂着泪水的脸上弯起来的嘴角跟眼睛组合起来并不是那么的正常。

“瞧着，这两个人真是！”

母牛功成身退，在一旁酸溜溜地嘲讽了一句，“罗伊，将来你肯定得找个正常点儿的，太别扭的我会把他打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