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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复习课（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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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的密闭空间里，裴砚青好像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闻钰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正在犹豫，突然被抱起来，放在了身后的栏杆上。

“这次想要什么？”

裴砚青托着她的大腿，他的手掌好热，贴着她，引起颤栗。

“闻钰，再叫一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的臀部抵着冰凉的栏杆，腿为了不碰到裴砚青的腰向旁边分开，身后靠着的那面墙是透明玻璃，正对着的那面又被擦的反光，像镜子。

镜子里，她像只树袋熊。

闻钰没有安全感，只能勾住男人的脖子，去顶楼还要一会儿，这段时间里，她没地方可以跑。

“你先放我下来……会被看到。”

裴砚青笑了，低头轻蹭了一下她的脸颊。

“这是我的专用电梯，玻璃是单向的，没人会看到。”

“乖，再叫一声。”

他不知道喷了什么香水，空气里全是木质调的沉木香味，整体沉稳内敛，但还是有几分辛辣在不经意间占据上风。

这远远超出了闻钰的掌控范围，她有点招架不住，冷下脸：“裴砚青，我演的，你看不出来吗？你装什么傻？”

“为什么演？”

裴砚青不是需要一个答案，他早百毒不侵，无论闻钰说出什么话，他都能接受。

他的问句只是一种延宕的手段。

“你喜欢看我这样吗？”

“因为你一句话欣喜若狂，又因为你一句话跌入谷底，你喜欢这样玩，是吗？”

裴砚青把吻落在她的耳垂，闻钰把嗓子里的那声喘息硬生生咽下去，她的心跳如擂鼓，伸手想推开他。

“我陪你玩，闻钰，你随便怎么玩，我都奉陪。”

“但你得给我点报酬。”

他的声音逐渐沙哑，“是我教会你接吻的，你记不记得？”

“六年了，我们复习一下，好不好？”

“裴——唔。”

一瞬间，呼吸被夺去，记忆被唤起。

旧情人的好处在于，接吻是一份复习功课，早已经记的滚瓜烂熟，只需要稍微提示一下就能流利的背出全文，每个段落都起承转合都是本该如此。

打开牙关，一个冒号，舌尖抵着舌尖，一个顿号，舌尖交缠，一个省略号，吮吸唇瓣，一个破折号，抵死缠绵中的换气，一个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