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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
贺元不解道。
阮七还是童音,奶声奶气:“让你打啊。”
贺元面色古怪,她拿过嬷嬷手中的点心盒子,往阮七靠近,作出冷淡的样子:“拿去。”
阮七不接,他警惕的看眼贺元:“你要冤我偷东西。”
那点心盒子再精致不过,他咽着口水,却不敢,偷东西挨的打可要疼多了,他长了教训!
贺元不耐烦,将盒子往地下一丢:“你爱吃不吃。”
就转身要走,阮七却伸出脏兮兮的手,拽住贺元的衣边:“你真给我吃,下回再让你打。”
他说得可怜兮兮,那双上挑的眼都是渴望。
贺元只觉他又可怜又讨厌,难怪成了谁都欺辱的小狗。
她拍开阮七的手,厌恶道:“你脏死了。”
就回到张嬷嬷身旁,往远处走。
阮七看着被拍的手,往被抽烂的单衣上蹭了几下,才慌忙捡起丢在地上的点心盒子。
他太高兴了,他要和他母妃和刘安一起吃,他还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刘安正好回来了,也不知从哪逮了只小兔子,见阮七抱着的点心盒,忙慌张跑来:“殿下,您从哪拿的,可是他们又故意设计。”
他说的是前几次,阮三和阮五故意拿吃食引阮七拿,等刚到手就说他偷,又是辱骂又是打他。
阮七紧紧抱着,他摇了摇头:“她给的,姐姐给我的,她真好,和他们不一样。
我不生她打弄坏我骑服的气了!”
刘安一下就晓得是谁,讪笑:“那是娘娘眼睛熬坏才给您缝好点的,您呀。”
心中却放心不下,又说:“殿下,你去看娘娘,一会儿我装好给您拿来。”
阮七舍不得,但是母妃说刘安对他好,他得听他的。
最终依依不舍交给刘安,一走三回头。
点心盒子这才被刘安掀开,他虽是个小太监,但见惯了宫里的阴私。
犹豫片刻,刘安将盒子里的白玉糕轻轻拿出一小块喂给了怀里的兔子。
不到半晌,兔子颤抖不停,最终,没了生息。
阮七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刘安来,他开心不已:“点心呢。”
刘安两手空空,苦笑着:“她耍您呢,盒子是空的。”
阮七的笑立时收住了,他抿着唇:“我,我晓得了。”
没过几日,贺元还在双竹殿里跟着太后新给她的嬷嬷学装扮呢,阮三突然急匆匆跑来,满头都是汗。
他见了贺元,从怀里掏出一个簪子来。
贺元立马抢了过去,这簪子不过是玉簪,可见惯首饰的贺元也再没见过比这水色好的,不禁展开笑颜:“你从哪儿来的!
这可好看。”
阮三正被宫婢伺候着洗脸,听此露出一口白牙:“那通房那里,是阮五说的,说早些年父皇竟给了她一支好钗。
阮五要抢了给他表妹呢,我哪肯让他抢先!”
这簪子立马黯淡无光起,贺元将丢在案上,起身来到阮三面前,揪他耳朵:“别人的东西你给我用,还是,还是那贱婢,你是没见过好东西还是怎么。”
见贺元带气,阮三面色也难看起:“阮五说那顶好,我想你不是爱这些。
那野种可和我纠缠许久,一直抱着我的腿,还想咬我呢!
你不喜你就给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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