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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既没定亲,也没海枯石烂,他打算带我去要饭吗?”
看吧,清醒的女郎果然让人放心。
凌溯端端坐在马上,气定神闲地追问:“所以我和他任你选,你一定会选我吧?”
无论如何他还是有些介意的,虽然未婚妻跑不掉了,但前任与现任是永恒的话题,通常谁更在乎这段感情,谁就会经常问及。
她对高存意没有男女私情,凌溯知道,但架不住高存意对她一往情深。
况且落难之后更没有别的选择了,那么居上的态度对高存意来说便尤为重要。
对于这种将他的未婚妻视作全部的人,他就算再放心,也不能不引起重视。
居上呢,觉得这种问题实在很无聊,男人有时候比女郎还麻烦,因此多少带着点敷衍,“嗯”
了声道:“除了郎君,我谁也看不上。”
他满意了,骑在马上的腰肢愈发摇曳,欢喜不敢上脸,便从小动作里泄露出来。
车内的居上托着腮帮子思量,她遇见过三位不一样的郎君,给过她或深或浅不一样的感动。
到最后来了个凌溯,一道诏书强制把两个人捆绑在一起,干脆没得选了,每日吵吵闹闹的,好像也不错。
自认为历尽千帆的居上得出一个结论,爱情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一旦放低要求,勉强也能凑合。
何况这纠纠武夫,实在也有一点可取之处。
她转头问凌溯:“郎君,昨晚我听见你吹埙了,你是想起了故人吗?玉门关外,有你牵肠挂肚的人?”
凌溯心道不是人人都有多姿多彩的过去,不过是想在她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长处,扯什么故人。
他控着马缰,曼声道:“玉门关外无故人,睡不着,吹着玩而已。”
居上谄媚地说:“吹得真好,等你有空了教教我,好不好?”
凌溯听后心头一跳,“你真要学?”
吹埙和射箭可不一样,指法之外,还有嘴唇吹气的诀窍,光是设想一下,便让他口干舌燥。
居上哪里知道他的想法,耿直地点头,“我以前曾见过一个西域的游侠,坐在城头上吹埙,那时就羡慕这种气度,立誓将来要学。”
凌溯说好,“你什么时候想学,什么时候来找我就是了。”
本以为他又要借机刁难,却没想到这回答应得如此爽快。
居上不由侧目,迟疑道:“郎君有什么条件吗?是不是曾经暗暗喜欢过谋个女郎,那女郎最近入长安了,你想给她安排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要我帮忙?”
所以女孩子的想象力就是丰富,想得越多,越害怕失去他。
关于私德方面,她是永远不需要为他操心的。
凌溯坦荡地说:“你放心,我没有喜欢过任何女郎,也没有半个红颜知己。
我是个务实的人,不该动的心不会动,若是动了,就必须与之过一辈子。”
这话就值得再三品砸了,事分两面,大致来说,他是个靠得住的郎子,不会随便胡来。
但若像五兄似的走了神,很有可能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到那时可就麻烦了。
居上沉默地看他一眼,放下了垂帘。
凌溯则将她的反应,理解成已经明白他的苦心了。
如此深情的告白,她总算知道自己的地位是无可撼动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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