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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克桌上的所有人尽数收割,已经没什么可以赢的人了。
“俄罗斯轮盘那儿不是还有人吗?”
沛诚捧着筹码跟在他身边问,满眼全是崇拜和美元符号。
森泽航好笑道:“那是纯靠运气的,不可控。”
“可您刚才不是押了一注,也赢了?”
沛诚说。
“对啊,我运气向来好嘛。”
森泽航说,“但不可能每次运气都好的。”
“哦。”
沛诚闻言有点失望,森泽航笑起来:“你怎么掉钱眼里了,用你的话说,这充其量也就是个游戏币吧?赚那么多有什么意义,今晚够住不就行了。”
“好吧,也是。”
沛诚点点头,他捧着一大摞筹码走到兑换处,那里已有两个彪形大汉在等,一左一右抱臂站着,面色极为不善,妥妥今天不能善了的威胁意味。
森泽航却似乎早有所料,他从沛诚手中接过叠码盘,拇指食指一捏,抽出一摞筹码来,剩下的往吧台上一搁,说:“要么这样吧,抵押的本金先还我们,楼上的房间再给我们开两间,要最好的。
其他的筹码我暂时不兑换了,这些我先存着。”
他掂了掂手里的筹码,都是大面值的。
两名彪形大汉没料到是这个走向,一下愣住了,又回头瞅来瞅去,怎么也等不到下一步的指令。
良久,小窗中再次伸出老妪的手,将多余的筹码收走了。
随后,一阵叮叮当当的铁锁声响起,兑换处的侧门打开,从里面丢出一个麻袋,沛诚连忙捡起来翻开,两人的衣裤都在。
森泽航耐心地等着,食指轻叩柜台的木质台面。
终于,那双干巴巴的手重新伸了出来,推出一把黄铜钥匙,上面挂着一个朱红色的木牌,声音暗哑到:“只有一间房,爱住不住。”
森泽航估计长这么大,还很少有机会集中遇到服务态度这么恶劣的工作人员,他眉毛古怪地动了动,最终只蹦出来一个字:“行。”
愚蠢的外乡人
两人顺楼梯一前一后上了二楼,沛诚捏着钥匙挨门挨户地数过去,终于在走廊尽头的最拐角处找到了属于他们的房间。
推开门后,一股微妙的霉味儿还是湿木头味弥漫在空气中,房间正中放着一张双人床,只有一床被子,角落里塞着一张单人沙发,扶手处的布料磨损严重,里头灰色的棉花跑了出来,坐垫的弹簧也全坏了,除此之外屋内再无其他内饰。
森泽航脸色顿时不太好,沛诚掀开被子摸了摸——床板很硬,但被单还算干净清爽,是不幸中的万幸。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森泽航魂不守舍地反手拉开,一个身穿白裙的女人站在门外,她头发松松垮垮地挽在脑后,领口开得极低,整颗乳房几乎袒露在外面,左手抱着一个盛热水的木桶,桶沿搭着一块白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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