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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还是叫人算计了。
一想起涓生的脸,心里的种种恨意纷至沓来。
他凭什么叫他如此心痛,不过是个区区的男宠。
那身子来伺侯男人的人。
孙正德忿忿的咬着牙,踏进小楼。
涓生似乎睡着了,橘色的光映在他的睡脸带着些伤心和惊恐,叫人怜惜。
孙正德伸出手放在他的脸上,想捧起这张脸,白天的那一幕突得涌上心头,叫人怒火中烧。
他手势一变,掐住涓生的脖子。
“将军……”
涓生睁开眼睛看着他,一张脸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有说不清的暧昧与盅惑。
孙正德的手微微一松,又倏然掐紧。
他总是这样不经意的便以肯神攫取他的心。
他堂堂的一个将军,手底下也有几万人马,竟然叫这个男宠玩弄于股掌之间。
孙正德越掐越紧,涓生也不挣扎,宁静的神色似乎在说:无论怎么样,他都接受。
孙正德忿忿然扔开他,他极不喜欢看到这种求死的表情。
他可以轻易的叫人去死,但在他手里想死也往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掀开盖在涓生身上的薄毯横跨上去,撕裂他的衣服。
弃城
“邹医生,这边请。”
何九在前面替邹慕槐带路,邹慕槐隐约感觉到一抹不对劲。
房门打开,涓生躺在床上,手脚被梆在床的四角。
身上盖着薄毯。
邹慕槐大惊,伸手就要替他解开束缚,何九拦住他:“邹医生,请替沈公子看一下伤势。”
邹慕槐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有些发烧,你赶紧开些药吧。”
何九指着昏迷的涓生说。
邹慕槐打开诊疗箱,替涓生量体温。
趁着何九没在,他偷偷掀开薄毯,毯下的涓生赤条条的,没有任何遮掩,身上的於青一块块看得人触目惊心。
涓生迷迷糊糊的睁开看,认出邹慕槐,皱着眉:“不要看,不要看……”
“瑞茗……”
邹慕槐低声唤他的名字,眼角蓦得酸涨难忍。
“救立婷,你帮我救立婷……”
涓生喃喃着。
何九端着茶水上来。
邹慕槐放下毯子忍无可忍的站起身看着何九:“为什么会这样?”
“邹医生只管瞧病就好。
其他的是将军的家事,您最好还是不要管。”
何九毕恭毕敬的站在涓生的身边看着邹慕换替他打退烧针。
“将军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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