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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4页）

方萤还是懵懵懂懂，&ldo;什么叫长大了？&rdo;

&ldo;你妈妈没和你说过？&rdo;看方萤傻愣愣地摇了摇头，叹声气，&ldo;你先在房里坐会儿，我出去给你买东西。

&rdo;

蒋西池立在外面，脸色煞白，门一开，他往里瞥了一眼，恰好与方萤目光对上。

两人不约而同地别过了目光。

吴应蓉将门虚虚带上，嘱咐蒋西池别进去，抄上钱包，说道：&ldo;我去买点东西，回来再开饭，你外公在楼上浇花，你上去喊他一声。

&rdo;

&ldo;您要买什么，我去吧……&rdo;

吴应蓉斜他一眼，不容置喙，&ldo;上楼去。

&rdo;

半会儿，吴应蓉提了只黑色塑料袋回来，推开蒋西池卧室门，把方萤带去卫生间。

蒋西池在餐桌旁坐着等了很久，两人才从卫生间出来。

方萤换了条裤子，黑色的，吴应蓉的，有点宽大，不大合身。

她拖开凳子坐下，双颊泛红，自始至终低着头，没看蒋西池一眼。

吴应蓉给大家盛了饭，转头一看，两个小孩儿都呆头呆脑的，&ldo;别愣着了，吃饭。

&rdo;

席上，蒋西池夹菜的时候，时不时瞟一眼方萤，然而方萤就是不抬头，只闷头扒饭。

吃过饭，方萤准备回家。

蒋西池：&ldo;不再写一会儿？&rdo;

&ldo;让她先回去……&rdo;收拾桌子的吴应蓉插入一句。

方萤去蒋西池卧室，闷着头收拾书包。

蒋西池站在一旁，低头看她。

她有点儿神不守舍，装了这样，又落了那样。

蒋西池拿起夹在自己书页间的她的橡皮，递过去，&ldo;……下午还过来么？&rdo;

&ldo;……明天再说吧。

&rdo;方萤把橡皮塞进文具盒里，&ldo;……我还要回去给我妈做饭。

&rdo;

方萤收拾完书包，吴应蓉也从厨房出来了，拉开她书包的拉链，把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往里一塞，低声说：&ldo;牛仔裤奶奶一会儿帮你洗，干了让西池给你带去。

刚刚奶奶交代你的，都记住了？千万别沾冷水……&rdo;

方萤猛点头，&ldo;记住了。

&rdo;

蒋西池将人送出门。

正午刚过，透过稀薄的云层，巷子里漏了一线阳光。

方萤两手攥着书包的带子，低头踢了一下路上的一颗小石子，&ldo;……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