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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是如何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一场大风呢?若是让方濯回忆起来,他只能说,这场风来得很快。
它没有任何的预兆,甚至在起风的最初,天空之中也不过只是遮了一部分阴云,若有闲人无意抬头看一眼,甚至不知这是否是任何将起风雨的预兆。
大风袭来的前夕只是月亮稍稍掩了两分光亮,可在当风真的吹起来的时候,月光却又将二人的身影照彻得十分完全了。
方濯刚跑到柳轻绮方才在的位置,没见着人,但听得树叶被风摇曳哗哗直响。
他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再瞧柳轻绮带人离开的方向,已是空荡荡一片,唯有几棵小树停留在街道两侧,渐随风势加大,不由地弯了腰。
方濯当机立断,转头对唐云意道:“你先走,我去找师尊!”
“不行!”
唐云意一把抓住他的手,“要是我再找不着你们两个怎么办?不行!”
方濯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外推。
风起得很快,已经如草叶一样绵软但却又不动声色地搔着他的侧脸,方濯冷汗起了一身,他明白现在就算天再塌下来也得他顶着:“你先回客栈拿东西,然后到断崖上面等我们,我找到师尊以后就去与你汇合。”
“断崖?断崖在哪?”
方濯这才想起来唐云意并不知道那副壁画的事。
风愈加地急了,几乎像是成了一只冰凉的小手,妄图去拽他的脚腕,方濯握住他的手,感受到有风正在不住地抓着他的后背,简直要将他向后拎得仰倒过去:“那你就在镇子门口!
镇子门口知道吧?来的那个地方,离镇子远一些,若是有突然情况,那你便先离开这里……”
“师兄!”
“你们两个干嘛呢?赶紧跑!”
方濯那头还在跟唐云意拉拉扯扯,拽着他的后领将他蹬出去几步,突然听到对面屋顶上传来一声沙哑的怒喝。
抬头一瞧,正是那半身染了血的柳轻绮,手里提着一把金光灿灿的剑,剑身简直有他一只小臂粗,正是柳轻绮。
此刻他正站立于屋瓦之上,胸腔一起一伏艰难地喘着气,原本便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几乎看不到一点血色,观微剑金光越盛,他的体力便消耗得就越快。
观微剑之所以是神兵,便非是普通人所能驾驭的,柳轻绮到底还太年轻,再维持着剑本身的灵气站一会儿,估计就要开始燃烧生命了。
“师尊!”
乍一眼瞧见他,就好像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终于等到光一样,方濯眼睛都亮了。
唐云意更是忍不住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这回倒是不用方濯再赶,拔腿就往镇子里面跑,一刻也不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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