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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厨房只有面条和鸡蛋,我下了碗素面,吃一点?”
这处是薛宝添的公寓,他一周住在这里五天,周末回老宅宿两晚,这是薛坤定的规矩。
公寓不怎么起火,薛宝添日落之后的生命,一般都是浪费在各种会馆、酒吧,公寓中只有他姐姐偶尔带来的速食,到底有些什么他也说不上。
薛宝添正餐没怎么吃,又被张弛折腾了半晚,早已腹中空空。
这种压着怒意的饥肠辘辘似曾相识,薛宝添忍着膈应,从脑子中翻出那段称得上耻辱的记忆。
他拿开手臂,目露讽刺:“又是这招?强迫别人后煮一碗面来讨好?”
张弛一怔,随即想起两个人第一次做嗳后,自己也曾煮了一锅面条。
他将“那次也饿了”
的话咽回肚子,笑着说:“没什么别的本事,只能煮一碗面讨好你,薛爷好歹吃点。”
薛宝添瞧了他半天,才起身坐到露台中的椅子上,张弛挺有眼力见儿的将面端了过去,筷子塞入薛宝添手里,姿态放得很低。
薛宝添勉为其难接过筷子,蹙着眉吃了几口,见猫崽子又来黏他,冷着脸骂:“和救你出来的人一样,没什么气节。”
骂过,抽了一张纸巾铺在地上,挑了两根面条给它,顺手撸了一把不算顺滑的毛皮,眼中隐隐有了笑意。
一碗热面入腹,薛宝添的怒意散了大半,他接过张弛递来的柠檬水清口,清甜的味道萦绕在唇齿间时,剩下的那点恼意也所剩无几了。
张弛洗了碗,又拿了衣服披在薛宝添肩头,双手拉着衣襟紧了紧,顺势半蹲在男人的面前。
细碎的头发遮掩着前额,一双眼睛深邃清澈,带着茧子的手指抓住薛宝添的腕子,张弛眉宇间透出温和之气,低声哄着:“是我上头了,没控制住自己,薛爷消消气,别和我一般见识。”
薛宝添破开他的手,摸了支烟夹在指间,懒散地讥讽:“你这和家暴完道歉有他妈什么区别张弛?”
张弛微微一怔,随后勾起的唇角里藏了点落寞:“你说是最后一次,我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就起了贪心。”
点烟的动作一顿,薛宝添看着张弛没说话,半晌后他垂眸点燃了烟丝,深吸一口,待整个人被尼古丁麻醉得舒坦了,才将烟雾吐到张弛脸上:“爱上你薛爷了?”
烟雾慢慢散去,张弛被甩开的手,改路去揉薛宝添腰间的软肉,那处应是不舒服,他见薛宝添自己捶过几下。
边揉边回复:“爱上倒也不至于,我喜欢安静温柔一点的。”
酸胀的肌肉被温热的大掌缓缓地揉搓,薛宝添受用地点点头:“你没昏了头就好,我他妈纯直男,一着不慎被你拉下水湿了鞋,爷可是要上岸的。”
他微微沉身看着张弛:“又香又软的女人不好吗?抱男人有什么意思?要不哥帮你掰掰,咱俩一起上岸?”
肉皮子一痛,薛宝添立目:“不上岸就不上岸,你他妈捏我干什么?”
踹开身前的张弛,薛宝添站起身走到露台前,手臂撑在围栏上,神情惫懒地看向已泛微白的天色,声音淡淡的:“天快亮了。”
吐了一口烟,凌晨时分的烟雾似乎都透着困乏,散得很慢,薛宝添在缭绕的烟雾中轻声:“你滚吧。”
“天亮就滚。”
张弛靠在了他的旁边,沉默地远眺了会儿暗淡的天色,又偏头看他,“二百块,给我抽口烟。”
薛宝添挑眉,将烟从口中摘了:“以前没抽过?”
“没有,没钱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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