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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语尘端起手边的一小杯酒,一饮而尽后说道:“人云亦云,没有自己的看法,轻易被左右所影响,夫当亡。”
沈轻别笑:“夫若亡,君当如何?”
靳语尘挑起她的下巴:“君当如何,汝真不知?”
“不知。”
沈轻别放下筷子,身子正面对着他,懵懂道,“当要如何?”
靳语尘俯身抵近她的鼻尖,轻轻触碰她的唇瓣:“不知,便为不知,是智也。”
就知道他会这般说,沈轻别一点都不意外,回头继续吃自个儿的菜:“何须对我这般谨慎,我知道你要什么。”
“你生气了?”
“没有,只是觉得阿尘你有事瞒着我,而且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沈轻别动手夹菜,尽量让语气变得平常,“以前你还会对我吐露心声,向我抱怨,如今的你有些过于冷静了,还是你从来都这样,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罢了。”
“我没有瞒着你什么事,很多时候我都希望我同你在一起时,能不要再谈论朝中之事,只是说些平常的无聊话家常话不好吗?一定要我每次都将朝堂上复杂又讨人厌的事情说与你听,平白败坏我俩的好心情吗?”
靳语尘有些不悦,“况且我做事向来都有分寸有把握,轻别你这样,真的太看低我了。”
沈轻别惭愧,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现在的阿尘给她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她抓不住,阿尘迟早就会飞走消失不见。
所以她总疑心靳语尘是不是瞒着自己什么,可听靳语尘这样说她又觉得确实很伤他,软下语气道:“我错了,你莫要生气。”
“我没生气。”
靳语尘也不是真的不高兴,只是有些事当讲不当讲,旁人无需过于诘问,量过必得反。
“你生气的时候眼睛都不会看我,撇在一边,明显就是还在生我的气。
往后我不这样了,你消消气,别不看我。”
沈轻别夹了他最爱吃的菜,又为他将空酒杯斟满酒,语气带了一丝讨好。
怎么她的语气越发的像是在哄自己了?靳语尘有点反应不过来,但看自己碗里是她夹的菜,杯子里也是她斟满的酒,就差动手给他喂食了。
靳语尘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他将自己碗里的菜夹到沈轻别碗里,语气听起来还是像在抱怨:“你都不给我机会表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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