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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中,有人伸手推了张墨一把。
张墨后脚跟磕在马路牙子上,身体因为惯性向后倒去。
他身后有一个准备移植行道树的大坑,眼见就要跌入坑里。
肇事者本意并非如此,见此情景,连忙后退几步,混进了人群里。
电光火石之际,张墨及时在半空扭过身子,用手撑住大坑边缘,屈肘用力,身体灵巧地腾空翻转,稳稳落地。
他不悦地皱眉,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身侧的气压仿佛瞬间低了几个度。
他反应够快,不至于跌进坑里,却不可避免地沾了一手泥浆。
人群默契地倒退了几步。
从刚才这两下子不难看出,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执法员不是普通人。
沈峰先将车上其他人送去其他出入口,最后才把车开到东门,车刚停稳,就看到大门口发生的一幕。
他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这小子,还怪我执法态度差,现在可好,遇到刁民了吧。
这种情况下,你不凶一点,谁听你的。”
说完,他拉开车门,准备下去帮忙。
“你就这么下去?”
老吴突兀地开口。
“嗯?”
沈峰回头朝老吴看去,却见老吴正盯着那条边牧看。
显然说这话并不是它的本意,是边牧的意思。
沈峰来了兴趣,对上江未的双眼,略显轻蔑地问:“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高见啊?”
江未又朝他撇了撇嘴,转过头对老吴嘀嘀咕咕说了一通,而后从副驾驶跳向后座。
这辆车是刚才运送过狂化者宋成的车辆,车厢角落有一滩暗红色的血泊没来得及清理。
江未迟疑地看了血泊一眼,咬咬牙,翻身在那滩血液上打着滚,将血液不规则地蹭到毛发上。
做完这些,江未走到打开的车门边,对一脸疑惑的沈峰翻了一个白眼。
而后,江未跳下车,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过灌木,沿着F栋的墙根绕向东门。
老吴在笼子里兴奋地边叫边跳,“狂化狗!
狂化狗!”
沈峰像是猛地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顿时明白了边牧的意思。
关门,锁车,快步朝东门奔去,钥匙串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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