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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讪讪地收回嘴边的笑意,假装专心对付这把铁椅子,学着前面那壮汉的样子,把两根扶手推过去,拉回来,又推过去,又拉回来,推推拉拉,拉拉推推……果然没什么好玩。
但无论如何,能待在他的身边,又暗暗地有些开心。
过了片刻,忽然感觉到他好像一改目不斜视的样子,频频看过来,咦?莫非他觉得我这椅子玩的还不错?没准他喜欢会玩铁疙瘩的女人也说不定。
想到这,我拉地更起劲了,把那铁把手扯得虎虎生风。
不知为什么,房间里其他寥寥几个人也在不时地看过来,刚刚那壮汉甚至毫不掩饰地朝我竖了竖大拇指。
很久以后再回想,当时我真是鲁莽,一是因涉世不深,二是因着在天佑身边不自觉地松下了防备之心,全没意识到这样的无心之举会将自己暴露于险地。
当时傻头傻脑的,只顾着得意了。
离开的时候,门外雨还在下,我站在小楼门口望天,一辆黑色轿车滑行过来,车门静静地打开。
“宁北辰?”
我又惊又喜。
“柳清筝,上来。”
他简短的一句,却令我喜出望外。
我坐进车里,挨着他坐下。
“你去哪?我送你。”
“好,好啊。”
我飞快地转了转脑子,报了个很远的地址。
说出口又有点担心,是不是太远了?“你顺路吗?不顺的话把我放到半道也可以。”
他弯了弯嘴角,打下方向盘,车子平稳地驶向大路。
外面是浓浓的夜色,秋雨绵绵,带着寒意,铺天盖地。
我坐在他身旁,心里百花盛开。
“你好像很开心?”
呃?我回过神来,注意到后视镜里有张一直在咧嘴傻笑的脸,可不就是我自己。
“什么事这么开心?”
他问。
我有些不好意思,“你今天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他也笑了,“说起来,全公司上下,叫我宁北辰的,你也是头一个。”
我一想,印象里的确总是听人叫他“辰总”
,似乎要更加尊敬。
这些礼数,我平时的确没怎么在意。
“你不喜欢我这样叫?”
他不以为意地摆了下手,“没关系。”
“你从没出来工作过?”
今天他的问题似乎格外多。
我却有些窃喜,这是不是因为他对我终于有了些兴趣?
“没有,我以前自己开诊所。”
“为什么不做了?”
“做的不好,诊所倒闭了。”
“为什么会来宇宙呢?”
“刚巧看到这份工,觉得动物中心很适合我,我不会做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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