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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洛前些天刚来,或许是看到元惠宗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在这上犯难了,不知什么时候,挤进来帮了他一把。
这不,没多大会儿工夫两个小伙伴就混熟了。
“
桌子上放着几个抽空洗净了的鸭蛋壳。
元惠宗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拿起一个来,用粗布裹上轻轻揉搓着。
“奇洛姐姐,擦干净后为什么还要打上滑石粉呢?”
元惠宗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边搓揉着边问。
奇洛用细布蘸了桌上的小堆滑石粉,边往一个鸭蛋壳上轻轻擦拭着,边说:“鸭蛋壳上油质太重,不打上滑石粉的话,影响绘图着色。”
“敢情是这么回事。”
元惠宗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央求道,“奇洛姐姐,这些杂八事我来干,你画给我看看。”
奇洛拿起了笔,蘸蘸颜料,托起一个鸭蛋壳专注地看了几眼,看看元惠宗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说道:
“绘彩蛋的技法大致与画国画相同。
但它是在蛋壳上作画,不是在纸上作画,所以不能先勾画草图,而是要先设计好腹稿。
往蛋壳上落墨时,要意在笔先。”
“奇洛姐姐,快画给我瞧瞧。”
元惠宗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奋地催促着。
“瞧给你急的。”
奇洛笑着说。
说话间,她眉头一皱,左手持蛋壳,右手悬腕握笔,边转边画,边画边说:“由于蛋壳的质地油润光滑,不吸水,所以笔锋要尖而劲,锋而挺,含水不宜多,多则容易化污;也不宜过干,过干则画不上去;着色要鲜明纯净,浓淡相宜,有时还要微微露出磁白玉润的蛋壳本色;有时是先渲染而后勾勒,勾勒多用双勾工细绘出,点染皴擦都要做到一丝不苟,小中见大,方寸之间,不板不结。”
说话间,她的笔飞快地动着,不时地调换颜料。
画笔握在手,时而目光凝思,时而屏息点绘,获得灵感后,神情专注,慢慢地,静静地,在描描着,在点点着,在描绘着……每个步骤皆认真舒缓,画笔酷似,为树木诊疗的,啄木鸟的细长嘴儿,或起或落,起起落落,反反复复,不曾停歇……
“呀!”
元惠宗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双掌合在胸前惊叹道,“这是什么?!”
“神话当中的哪吒啊”
果真,刚才还白白净净的一个鸭蛋壳,现在上面是一个古灵精怪,叛逆且敢作敢当的哪吒形象。
人物头发的浓墨涂鸦,身体轮廓的轻笔细描,都一笔一划地融入其中。
特别是那个丸子头调皮捣蛋,脚踩风火轮更是栩栩如生。
更令人拍案叫绝的是,画像的旁边还标注了一句旁白:我命由我不由天。
元惠宗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咧嘴看着,心里直发傻。
没想到一位在异域他邦的小姐姐,还能有对中国神话如此传神理解。
奇洛一边画,一边给元惠宗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讲起了哪吒的神话故事。
“你还会什么?”
元惠宗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盯着奇洛雪白的脖子发问,仿佛这是一块昆仑美玉,“会在石头上画画吗?”
奇洛点了点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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