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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嘉走过去,拿起其中一杯,先浅啜了一口。
酒的烈度很低,喝在嘴里没有刺激的烧灼感,也不会醉人。
路白菲随意地和他聊了几句,问什么时候的飞机返程,祁嘉说晚上九点。
至于圣诞节这天他们还有没有别的安排,路白菲只字没提。
祁嘉犹豫了一下,也没好多问。
酒很快喝完了,祁嘉便很识趣地起身道,“我先回房,不打扰你休息”
,继而就往门口走去。
路白菲叫住他,从后面跟上,把一个精致的纸袋提到祁嘉跟前,“圣诞礼物。”
祁嘉有些意外,接在手里说了“谢谢”
,可是心里那一点躁动和期待还是没有克制得很好。
他小声地问,“可以,要一个吻吗?”
今晚他们差不多算是做了,祁嘉却只觉得无比空虚。
路白菲几乎没碰他,更别说亲吻拥抱了。
路白菲唇角勾了勾,好像觉得这个连亲吻都得不到的祁嘉有些可怜,但他说出口的话却是,“别得寸进尺,祁嘉。”
几分钟后,祁嘉提着纸袋,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在书桌边拆开了路白菲送的礼物。
层层包装之下,展开了一只昂贵腕表,与祁嘉目前的身份十分相称。
祁嘉因为手腕较细,表带的尺寸往往都需要做些调整。
但他在试戴这只表后,却发觉表带上的孔洞恰好就是自己手腕的尺寸,显然是路白菲事先让店家多打了两眼。
祁嘉把那只自己戴了多年、同样是路白菲送他的智能表取下了,手里拿起这块新表,想起刚才在路白菲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一瞬间好像全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懂得。
圣诞过完以后,祁嘉从南市回到了首都。
城市里节日的气氛更浓了,道旁连绵的彩灯照得冬日的夜晚也有了几分暖意。
不出几日,路白菲录制完节目外景的部分,也很快返程。
他们偶尔会见面吃饭,餐厅大都是祁嘉预定的,然后如果祁嘉主动邀约,路白菲也会去他家里坐坐。
他们大概率是会做些什么的,祁嘉的浴室里多出了新的毛巾与浴袍,衣柜里也有了大一号尺码的衣物。
但是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又完全不能称之为恋人,而更像是某种精神毒品。
用后浑身发冷,可是不用也不行。
就算只是路白菲手撑着祁嘉身边的那一点温度,就算只是祁嘉在事后得到的很少一点安慰,他也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再一次索取。
祁嘉有时会想,路白菲其实早已掌控住了自己,祁嘉现在所有的软肋都拿捍在路白菲手里了。
或许他就正用着六年前祁嘉对他施行的方法,一点一点返还给祁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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