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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没有记错,这位南城的知府是当年是探花出身,任职多年倒是很是干净。
顾十四见人走了,自然地接过顾栖迟的话头,继续和船夫交谈起来。
顾栖迟在船舱中贴着墙壁走来走去,瘦削的手指抚过每一寸木板,许久,终于在一处停下。
这里有一处浅浅的划痕。
她凑近看过去,手指在划痕处重重按了两下后,凑到鼻尖处嗅了嗅。
她又蹲下仔仔细细看了看地板,而后才拍拍手上的灰走了出来。
顾十四依旧和船夫聊得火热,这会儿两人已经聊到了南城特色美食,船夫甚至还邀请顾十四去他家吃爆炒河鲜。
顾栖迟悄悄给顾十四竖了个大拇指,示意他接着聊不要断,而后去另一边找迟鉴。
夏近夏远正在向迟鉴汇报北镇抚司那边的近况和一些历史遗留问题。
顾栖迟靠在床边静静等着,目光却不自觉地在男人身上停驻。
迟鉴是顾栖迟见过最好看的人,媚而不妖,冷而不利,漂亮得毫不女气,清寒的眸子很好地衬起极甚的容貌。
这时他正微垂着头听着夏远讲话,几缕碎发被江风吹得扬起,露出清晰的下颚线。
顾栖迟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
北镇抚司的事情并不是很多,迟鉴离开的时候大部分已经处理好,所以很快就汇报完了。
迟鉴简单吩咐几句转过头却看见顾栖迟靠在不远处的栏杆处,一边喝着水,视线却依旧黏在自己身上。
迟鉴确定那个太监在看自己的腰。
鸡皮疙瘩顿时又爬满一身。
方才他在马车里挣扎了好久才摆脱一直缠在他身上的顾栖迟,抱着毯子缩在墙角才躲过其魔爪攻击。
一到江边,他飞快地从马车上跳下来,吃了好几块乳酪后才压下那种怪异的感受。
这才过了多久,为什么又这么诡异地看着他!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迟鉴觉得接下来的行程可能需要一些变化。
迟鉴努力克服掉心上的不适,走到顾栖迟旁边,郑重其事道:“我觉得我们接下来应该租两辆马车。”
顾栖迟本想说她在船舱里的发现,却没想到男人一脸严肃,结果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顾栖迟有些奇怪:“为什么?”
为什么?迟鉴心说你心里没点数?
“一辆马车太过狭窄,不是很方便。”
迟鉴开始找理由:“查案时间紧迫,难免要在马车里休息,两个人空间不太够。”
顾栖迟想了想马车内的空间,很确定地回答:“不对啊,我觉得空间很大。
这种马车一般是坐四个人的,我们两个人应该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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