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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家的女孩?”
洛萨突然被提到,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第一次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这是长辈,还是程殊的长辈。
“您好,我是洛萨。
是…是个…”
一道低沉的男声接话,补充继续说:“是个中墨混血,蒂华纳的姑娘。”
顿了秒,程殊笑说:“漂亮吧?”
老人哼笑出声,看了眼洛萨,满意地说:“确实很漂亮。”
“这么晚来这干什么?”
程殊看了眼门框上倚着的护士,示意洛萨过去,说:“先给她打个破伤风,她被生锈的铁棒划伤了。”
“老头,我进去看看。”
老人露出戏谑的眼神,大手一挥:“去吧去吧!”
屋内只开了两盏台灯。
洛萨不知道自己是否青霉素过敏,需要做皮试。
护士笑着安抚她不疼,然后等洛萨刚放下心来,一针扎进,那钻心的疼猛然传来。
洛萨巴巴地看她,护士耸耸肩说:“对不起咯,我常用哄病人的把戏。”
程殊掀开帘子走进来,高大的身影让这个小房间变得逼仄。
他两手抻住衣服一把脱下来,开始解满背的绷带。
护士笑着说:“你不是进来看看吗,怎么…”
倏然,她停止了打趣。
她一回头就看见了程殊背上的伤痕,问:“这是什么伤?塞巴斯蒂安,你一个做生意的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程殊把绷带扔进垃圾桶,淡淡地回:“小意外而已,别跟老头说。”
护士点点头,接话:“那当然了。
康纳老了,我不想他受刺激。”
“别问了,来换个药。”
护士应下来,几步上前拿其他药箱。
洛萨趴在床上,她侧着脸看程殊。
这个视角下的程殊显得很冷酷,他的下颌线流畅清晰,嘴唇紧闭着。
他的睫毛不算短,墙上可以看见它的影子。
棉签落在他身上,他最多也只是皱皱眉,没哼声,甚至连肩膀都没抖一下。
洛萨很疲累,但此时想逗逗他。
“塞巴斯蒂安,你真好看。”
程殊忍着疼,如果张口一定会溢出喘气声,他睨她一眼。
他半天没回她,洛萨以为等不到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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