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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翻动书页看看后面的内容,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咔哒声响,像是开门声,或许是谁从房间出来了,马上就要被发现了也说不定,他瞬间紧张的起来,胳膊上起了层白毛汗,担心这里灯光会被引来别人注意,马上冲到墙边关了灯,贴在门上安静等了一会儿,直到外面没了动静,才蹑手蹑脚的走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走廊和楼梯上幽暗的灯光让人心悸,冬月觉得自己全身发麻,血液的流速都快了起来,根本无法平静下来,不禁轻轻咽了下口水,听到楼下没有声音,才轻手轻脚的往下走,左右瞟了一眼确认了二楼走廊没人,这才小碎步跑回自己门前,钻进了房间。
经过这一遭,墙上那幅画看起来也没那么不顺眼了,确认了头顶没有能发出水声的装置,房间里些许的违和已经不足以动摇他的内心了,紧张后的释放感让他忽略了诡异挂画给他带来的不安,这或许就是有些人睡前反而喜欢看恐怖片的原因吧,他麻利地脱掉外袍翻身上床,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冬月是被一串敲门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的时候还对这陌生环境有些恍然,是怀意来叫他吃早饭,看到他睡乱的头发,便推他肩膀催着他去梳洗,像老朋友一样亲切,完全不像昨天的样子,冬月渐渐放下心来,看来他气已经消了。
把自己的形象收拾完毕,他跟着怀袖来到餐厅,饭菜刚刚端上来,正所谓赶早不如赶巧。
早餐是罗勒酱意面,西班牙土豆煎蛋饼,牛油果豆腐沙拉,还有柚子冻糕作为甜点,还带着睡意的冬月也被一杯咖啡唤醒了嗅觉。
二人吃着,冬月发现好像不对劲,不是少了一个人嘛。
“兰姨不吃早饭吗?”
冬月道。
“你今天倒有心情关心别人了。”
怀袖切着蛋饼,头也不抬。
冬月有些讪讪的不再说话。
“她早上一向在自己房间吃饭的,不和访客一起的。”
“那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冬月试探地问道。
“什么声音?”
“有点儿像是流水声。
是不是哪里的水管坏掉了?”
“流水的声音?完全没有啊,你果然还是一个人睡,害怕了吧?”
冬月不满他的调侃,也跟他解释不清楚,只好又继续埋头吃东西。
餐后喝茶时,又见到了兰姨,身穿一身花色长裙,脚上是一双白底青花纹的摩洛哥拖鞋,鞋面上还缀一颗白色珍珠。
衬得她十分精神,想必昨晚睡了个好觉。
她留话说今天有安排要出门,请他们两人随意,不必等她了。
客人来了,主人倒先走了,这倒真稀奇。
在这地方,冬月之前只见过怀袖和祝瑶两个,还从未见过他们穿除了白色以外的其他颜色,还以为这里的人都是如此,但见到了兰姨,才知不是这样。
“我看她年纪不大,为什么你叫她兰姨啊?”
怀袖挑了挑眉,说道:“这事儿是看长相决定的吗?”
接着说:“因为她名字叫陈小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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