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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抱歉,要委屈你一下。
&rdo;
俞景行的声音响在宋嘉月耳畔,她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那一床锦被仍旧将他们罩住。
俞景行却转而松开手,两个人的距离终于拉远一点,再然后,拔步床晃动了起来。
变成这样,宋嘉月恍然领悟到他的心思。
可是……真的有一点好笑……
她看一眼正在&ldo;卖力&rdo;的俞景行,咬着唇,想将涌上来的笑意压下去。
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太好笑了。
宋嘉月笑得眉眼弯弯,又连忙自觉抬手捂住嘴巴。
俞景行的表情看起来很无奈,夹杂着几分稀罕的不好意思,还有一点点拿她没办法的无计可施。
于是,她配合的,默默继续拿手掌把整张脸都盖住了。
气氛变得微妙而又滑稽。
直到俞景行停下来,宋嘉月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短路半天的思考能力得以恢复。
宋嘉月稍微琢磨了一下俞景行突然这样的原因。
从过去到现在,他们两个人一直分床睡。
这一点,在他们身边服侍的丫鬟都知道,两位长辈恐怕也清楚。
既然俞景行用的&ldo;帮忙&rdo;这样的词,那么很容易推断出来今天晚上这一出是要做给两位长辈看的。
让长辈晓得他们&ldo;圆房&rdo;了,从而放心么?抑或有别的什么?
头顶的锦被终于被掀开。
压在宋嘉月心口的那些不自在一并消失,她迅速坐起身。
俞景行下了地,人站在床榻旁。
他声音仍然压得很低,微微别开脸,没有看床上的人,嗓音温和:&ldo;去睡吧。
&rdo;
宋嘉月抬眼看一看俞景行。
答应一声,她穿好绣鞋,同样从床榻上下来。
走出去两步,听到细微的动静,宋嘉月回过头,却见俞景行的手里已然多出一把匕首。
刀身寒光闪过,他没有丝毫犹豫割破了手指,鲜血滴落在床单上。
宋嘉月禁不住愣一愣。
反应过来,暗暗轻叹口气,她没有折回俞景行的身边。
夜里虽然照旧分开睡,但这场戏须得到第二天早上才算真正做足了。
是以,翌日清晨,丫鬟们进来伺候洗漱时,看到的是宋嘉月在俞景行的床榻上醒过来。
稍迟一些,丫鬟们和往常那般整理床铺。
她们自然而然发现了床单上的血迹,联系昨晚今早的种种,很快心领神会。
宋嘉月不晓得能否真正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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