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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桐说浮云堂楼上做的是权钱交易,秦王大惊!
朱巍咳嗽两声:“桐儿,你可有些武断?”
朱桐道:“咱们方才看到的那家既卖鱼白粗布又卖江宁缂丝的衣料铺子——”
他指着一个名字,“帐房先生便是浮云阁二楼的常客。”
秦王想起那家的粗布比别国贵了两三倍、朱巍推测其货品是卖与军队的,便信了七八分,登时面沉似水。
朱巍又咳嗽两声:“他那铺子离浮云堂最近不过。
说不定账房先生好赌,挑最近的赌坊去赌。”
朱桐道:“一个帐房先生,又不是东家,薪水能是多少?他竟赌得起最小筹码一千两的赌局?有这个财力自己开铺子做生意不好么?”
朱巍干脆咳嗽了十几声:“也许他监守自盗、偷账上的钱去赌的。”
朱桐笑道:“那他因恐被东家现,必会挑个离铺子远些的赌场。”
他话音刚落,有人抢着说:“朱大人别再咳嗽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王爷也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
众人一看,竟是刘戍不知道何时悄悄溜到后堂偷听,朝秦王挤眉弄眼:小哥你是王爷竟不告诉兄弟,不够意思啊!
秦王苦笑道:“孤王已看见了。”
陈大人与庾二老爷茫然互视了一眼,陈大人问道:“王爷看见了什么?”
朱桐道:“依晚生看,陈大人和庾国舅皆不知情。”
秦王冷哼了一声。
陈庾二人大惊:“朱先生此言何意?”
朱桐道:“庾国舅是个读书人,听闻性子略迂腐,最好哄骗不过。
陈大人不大精细,下头说死了个犯人,他分明起了疑心竟不曾亲自验尸,也是极好欺瞒的。”
陈大人黑了脸:“朱先生既不知详情何必妄言?梁仵作为仵作多年,从不曾出纰漏,本官亲自验尸难道能强似他去?”
朱巍赶忙打圆场。
大堂登时气氛不和谐。
过了会子,外头有人进来回说梁仵作来了。
众人立时将别的先撂下。
只见那梁仵作年过半百、头花白,到堂前跪拜。
朱巍指着夏奎问道:“梁仵作,你可认得他?”
梁仵作看了看:“不认得。”
“你再仔细看看,当真不认得?”
梁仵作道:“大人放心,老吏眼神好记性也好,委实从不曾见过此人。
老吏若见过,他纵变成尸也认得。”
刘戍立在后头扑哧笑了,见他笑了夏奎也笑。
陈大人冷眼看了会子道:“梁仵作,十几日之前有个囚犯在狱中病故,你可记得?”
“记得。”
梁仵作道,“那人有哮喘之疾,受不得冻。
这会子天气冷,牢中更冷,他病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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