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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虚白看着青檀气瘪的样子,微微露出一抹笑意,「不过,即便我中了招魂引也没事。
」
「你百毒不侵吗?」
「不是,我会解毒。
」
青檀惊讶,「那是川哥的独门毒药,你会解?」
李虚白:「当然会。
」
青檀气结,这也太没面子了,敢情他一直暗戳戳藏在暗处看他们白忙活!
「你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是不是很得意?」青檀气不过,说着说着就要动手,李虚白闪身避开她的拳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青檀反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李虚白吸了口气,无奈道:「说假话要娶你,说真话要挨打,你还讲不讲理啊?」
青檀本觉憋气,听见这句话忍不住又想笑。
李虚白看见她眼中笑意,方才松手道:「岁除后我过几日再来。
」
青檀好心道:「你若觉得冷清,不如来书坊守岁,届时我师父他们也会来,人多热闹。
」
李虚白道:「我习惯了。
」
青檀想到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心里一沉。
难怪他和她一样不轻易信人,因为他和她一样也是自小就失去父母庇佑,必定吃了很多苦。
在京城找到邓瘸子的那一夜,他冒着雪去酒馆寻她,对她的态度不同寻常,或许就是因为同病相怜吧。
萧元盛返京当日本该进宫面圣,因遇刺受伤,拖到岁除前日方才进宫觐见天子。
年前最后一次朝议已经结束,天子赵镇将他和宰相蔡源留在政事堂。
萧元盛时隔三年再次面圣,发觉天子愈发干瘦枯槁,唯独一双深眸依旧犀利,不怒而威,高深莫测。
天子先询问伤势,然后才提到他送来的奏议。
「《平戎策》朕已看了,河间适合养马,且铁矿丰富,可惜被北戎占据多年,朕也想过收复河间,但对北戎开战,需从长计议。
」
萧元盛禀道:「我朝原在河州设有茶马互市,北戎以战马换取药材、粮食、茶与绢帛等物。
如今北戎有我朝岁贡的茶与绢帛,不仅取缔茶马互市,且严禁马匹流出北戎,下令每擒获鬻马出界人,皆杀戮,远配其家。
很快军中便会出现战马不足的迹象。
」
天子不自觉地皱起眉。
北庭军战马不足是个极大的隐患。
萧元盛又道:「北戎原本通过榷场购买绢帛,如今不仅不用买,还把岁贡剩余的绢帛低价卖给我朝商人,两头赚钱,如今又因为朝廷盐钞更换频繁,贩盐商户怨声载道,北戎趁机走私青白盐流入我朝,冲击官盐。
榷场虽有盈利结余,但流入北戎的铁钱铜钱日渐增多,长此以往,必成大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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