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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飘了进来,打落在韩方眉眼,看着有趣。
贺元看他眼,又转去了四周池畔。
两人一言不发,好会儿,贺元才说:“你也是如他们那般想的吗。”
她说的自是最近这场子嗣风波。
韩方沉着音,“不过是为了私利,操之过急。”
贺元嗤笑,“那若是以后也。”
“娘娘可代养。”
他语调平稳,明知故问的答案刺痛贺元。
贺元咬着唇,脑中突然闪过,她声音转小,“阮嘉呢。”
回她的是韩方惊诧之色,他连忙道:“绝无可能。”
那是谋逆之后,连“阮”
都不该姓!
贺元半醉半醒,她有些生气,“你还做过他先生,你该帮我。”
韩方情不自禁苦笑。
这般大事她竟当成儿戏。
他不再应她,垂着眸。
贺元慢慢站起,她看着早已结冰的池畔,呢喃:“早时,我见着了你夫人。”
与韩方一样,居于位末。
她摩挲着暖炉,娇道:“长得不好看。”
韩方无言可应。
她似醉的狠了,“韩方,你看见早荷了吗。”
这池畔早已废弃,只余杂草。
韩方要走,他要去唤在后等着的皇后仆从。
贺元不给他机会。
她说:“韩方,你欢喜我吧。”
她语调轻快,仿佛待字闺中的少女。
“再过几年,你帮我。”
韩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变色,他似觉得难堪又觉得不忍。
他说:“贺元,不是每个人都该喜欢你。”
他往亭外走,雪下大了。
·
贺元是被半拽着起榻的。
阮玉才回来,他面无表情,“你去了哪。”
贺元没睡着,手腕被拉得疼,她掰他的手,轻道:“你用问我?”
阮玉愈加用力,“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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