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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连罗袜也未着,白生生,指甲盖都透着粉红。
阮三疼痛还未消,就起了馋意,他抓着就咬一口:“你坏。”
气得贺元伸手打他:“快滚出去,你脏死了。”
等收拾好,贺元就后悔,数落阮三:“你让我进宫避暑怎么说的,说一个指头也不碰我。
现在,你完蛋了,我要去外祖母那。”
阮三忙哭丧着脸,举手发誓:“好元元,我再也不敢。”
贺元不信他,她正在点口脂,轻哼一声:“去年你的混账话我还记得,谁理睬你发誓。”
听这话,阮三依旧没脸没皮,又想往那微嘟的唇亲一口。
贺元挡他:“走开,你忘了刚咬了哪。”
阮三讪笑:“我都不嫌呢。”
又问:“什么混账话。”
贺元拍他脸:“你比狗烦。”
那时,贺意才去了大半年,阮三就悄悄说了心里话。
要是姑父没去那么早,今年我就能正大光明和你一个榻里睡。
这般荒唐,气得她不行。
出了双竹殿,往太后那里去,路上遇见了阮五。
阮五这几年变化不小,贺元都快忘了他小时还与阮三地上打过架,谁能想现在这副苍白羸弱。
两行人打了个招呼,侧身而过,阮三与阮五才互相看了眼。
贺元晓得,他们如今势同水火。
太子一日未立,两人纷争就难断。
阮三不屑对贺元道:“他都是装的,可不是就为父皇夸他一句‘此子像我’。”
瑞德帝苍白病弱,阮五也仿了此模样。
前不久终于被瑞德帝瞧在眼里,夸了句狠的。
阮五自幼就没阮三受宠,这还是头回跃在阮三前头。
“画虎不成反类犬。”
贺元帮阮三说话,她心中却是明白,舅舅的子嗣要说像他,也只有冷宫中的阮七。
六年前冷宫一事,贺元被撞得不轻,连舅舅也晓得。
当即发了大火,怒斥阮七如其母卑贱,命人将冷宫至此封锁起来,将阮七与他母妃牢牢锁在里面。
阮三少了欺负阮七的乐子,还没乏味太久就与阮五开始了太子争夺,从此就没过个安生日子。
到了太后宫殿,太后仍在佛室里。
她如今不是在寺庙就是在佛室,一听嬷嬷禀告,贺元就仿佛闻到那股檀香味。
阮三与邬嬷嬷搭话,说来奇怪,阮三素来眼睛在头顶,还是难得对一个奴婢这般好脾气。
邬嬷嬷看眼往佛室里瞧的贺元,对阮三道:“贵妃既然给了您宫女,您不该拒呀。”
阮三刹那红了脸,他慌张看向贺元,贺元正听此话看了过来。
阮三忙急道:“你一个奴婢哪来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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