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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却面色发白,特别是阮曼,瑟缩不已。
贺元见此捂着肚子笑:“还当阮青的狗呢,胆小死了。”
阮青的脸色自是不好看,她本就生得不如阮曼美,如此更显平庸。
她恼怒不停,往后一推阮曼,道:“你别再跟我。”
刹那,阮曼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贺元当看了好戏,更是笑得不停。
先生一来,见表情不一的三人,虽奇怪哪里愿去参合。
这堂是诗文课,一如既往,贺元学得直打瞌睡。
偏阮曼还想找回场子,重获阮青的欢心,她可不能就此失去依仗。
再说,贺元的性子早被摸得极透,三两句话就能激怒。
到了先生命题写诗,阮曼“哗啦”
默下一首,走到贺元面前显摆:“这作得可好,你莫要再生嫉给撕烂。”
贺元睡得两眼朦胧,眼角都晕红起,刹那睁起俱是波光潋滟。
她张开花瓣似的唇,不耐烦道:“什么乱七八糟。”
阮曼这才发现,这个蛮横的表妹竟已经渐长开起,越发浓丽貌美。
她收了嫉恨,笑道:“元元,这可是贺大家十二岁那年所作,你这都不晓得。
姑父可是因这首诗才有了不小的名气呢。”
“她能晓得什么,姑父现今连长公主府都不回了。”
阮青适时补充,两人可是合作惯挤兑贺元的好姐妹。
先生饮盏茶,坐在椅上不言不语。
贺元气得瞌睡再无,她一推桌子站起,却生生矮了阮曼半头。
金丝鞭又被抽出,她想抽花两人得意的嘴脸。
可她,却不下了手。
阮曼离得近,见贺元发火,强作了镇定。
谁想却发现贺元是只纸老虎,不由笑意放大,激怒她:“表妹,你这般蛮横粗俗,难怪姑父不喜你。”
“关你什么事。”
这声音似少年又似男童,几人回望,果然是阮三,他站在门口怒气冲冲。
先生草草行个礼,叫了声三殿下,就预离开这场纷争。
这个魔星,谁敢惹,上回是烧阮青,这回可莫把他给点着。
阮三却有些迁怒:“先生教书,连学生也不管,纵她们欺负了元元。”
先生忙作揖不停,心想贺元不欺负人就算好,嘴里却说:“臣年纪大了,眼睛看不清,想嬷嬷们在此,哪会出乱子。”
除张嬷嬷焦虑不停,哪个嬷嬷不在看好戏。
听先生此言,不禁暗骂句老油条。
阮三没管他,几步走去贺元旁,看也不看他的姐妹,就问:“你怎么不打。”
这话一出,阮曼顿时哆嗦起,阮青恨恨看了眼又赶紧收回。
金丝软鞭被贺元那又小又白的手反复摩挲,贺元摇头:“我下不了手。”
贺元胆子不大,还有些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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