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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直打颤的双腿终是敌不过沉重的身子,顺着地面重重地倒下。
我……这是要死了吗?本就平淡的双眼里似乎涌起了一层雾。
好不甘心啊,我还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
说好要陪着她(小梦)走下去的,我是不是要违背这个承诺了?……再见,这个世界。
想到这儿,她又昏迷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上半身缠了许多白布,精神也比之前好了不少,但还是被人拖回那个床上。
“是谁……救了我?”
因为身体的受损,嗓子发音有点难,说话的声音很小。
“还能有谁,是我救了你。”
那女人换了身衣服,穿着一件华丽且暴露的襟裙,手里拿着杆长烟筒,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
脸上画着浓妆,狭长的丹凤眼就像狐狸的眼睛,能把人的魂勾走。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跟她的外貌有些不相匹配。
手腕上、脖子上挂着珠宝,头上也插了不少金子做的凤簪,白皙的大腿上有朵黑色的花。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在那朵花下,似乎藏了一个字,但至于是什么字,就只能给人留个悬念。
“你是谁?”
铭阳用力地张开嗓子,想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却不料,她一用劲儿说话,从嗓子眼里就会冒出一些血腥味。
于是,她抵不住这种浓烈的味道,费力的咳了起来。
“你呀,还是劝你少说点话吧。
老老实实的养病,等你身子骨好些了的时候,有想问我的事儿可以再开口,现在就闭嘴少说点话儿”
她轻轻地抽着烟,又站起身走到窗边,熟练地把嘴里的烟呼出。
“我呀,是这儿附近的老板,这里是个茶馆,对面是座青楼,旁边的酒馆也都是我的。
你要是想问我为什么救你,肯定是因为你的容貌啊。”
说到这儿,她看着铭阳,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等你身子骨好些了,我自会给你安排事情去做。
对了,如果你想逃跑的话,我劝你尽量不要动这个歪念头。
毕竟,你一身的功夫,现在的我想废就能轻易地废掉。
你要是想和我鱼死网破,我也会奉陪到底,只是最后得罪我的这个果子,你要自己承受。”
说完,她笑了笑,像个水蛇一样,一扭一扭地离开那间屋子,只剩下躺在床上养病的铭阳。
她用力地闭紧双眼,一滴透明的液体,从眼角滑过滴在枕头上。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也是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恐惧。
无助的情绪从心头涌起,透过那个女人的身份和她所说的话,铭阳对于那将要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心里隐隐约约能猜到一些。
未来是什么?她不知道。
唯一欣慰的事是,这条性命至少还没逝去。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此时的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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