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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庭柘懒散一笑,反问她,“我若是口出狂言,那么你猜,父皇为何会同意我的请求?”
“圣上同意了?”
焦侃云一怔,可阿玉刚去,圣上怎么会同意她去二殿下的府中?她有些糊涂,敛起担忧的神色,冷声道:“待陛下召见,我会请辞的。
届时我去哪里,陛下定有决断。”
楼庭柘挑眉,几乎要骂她了,“官场瞬息万变,皇兄之死何时能查清尚未可知,要等父皇召见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你不是不明白,见到你,父皇便要想起皇兄,悲从中来,不如不见,他哪里会主动见你。
你告诉我,他若数年都走不出悲痛,数年都不愿见你,这么长的时间,你甘愿被冷落?”
焦侃云亦提高声量,“我父亲是吏部尚书,管辖百官的任用调度,就算操心,也轮不到你。”
“是,轮不到我。”
楼庭柘又服软了,放低声音,“可皇兄之死必是朝中黑手,你我心知肚明。
你去问过焦尚书了吗?连太子都被谋杀了,他愿意再看着自己的女儿入局?他只愿你平安,借此时机退出朝堂。
难道你想嫁人吗?我知你不想,才去向父皇求了你。”
稍作一顿,他又自嘲地问:“你别告诉我,你宁愿嫁人,都不来给我作辅官?”
焦侃云偏头淡笑:“你猜对了。
你若当上皇帝,辛朝才是真的完了。
你手下多少贪官污吏,想让我与你狼狈为奸?真是可笑。”
楼庭柘折扇一开使劲扇风,愣是气笑了,回头看见她满眼清高傲慢,不知想到什么,扬唇朗然:“好啊,你若要嫁人,我求父皇赐婚。
嫁给我,一样是我的辅官。”
焦侃云立时肃然,径直起身,二话不说甩了他一巴掌,轻飘飘落下一句,“你做梦。”
没想到她这么上火,楼庭柘脸疼得要命,心底却十足兴奋,抬眸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开个玩笑也不行啊?殴打皇室子孙,你胆子够大的!
……手劲也够大的!
你和皇兄的亲事传得满城风雨也没见你这么生气,是我,就不行?”
“这是尚书府后院,谁打你了?谁看见了?倒是二殿下走路不小心,一脸磕在了我的巴掌上。”
焦侃云淡定自若,“我不知你求贤若渴到了这般地步,甘愿赔上自己的一生,也要把我收归麾下。
可惜我是个清廉的人,恐怕与殿下手下的官员们行事作风相左。”
楼庭柘哄着她,“我让他们改。
谁再敢受贿,立刻死在我面前。”
焦侃云说:“结党营私便已是大罪。”
楼庭柘说,“我让他们少往来,往来必谈正事。”
焦侃云又说,“淫邪之风不去,何谈正事?”
楼庭柘眉一蹙,“谁又淫邪了?我从来不嫖的,我童子身啊。
懂了,以后谁再去嫖,我就……不是,这是私德,我也管不上别人吧。
好好,以后哪个青楼敢招待我手下的官员,我便让人把那座青楼查封了,解救满楼的女子,这样行吗?”
焦侃云双手环胸,“言出必践,你若真能做到,我可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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