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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晦的暧昧里,程以骁喘息着质问她:“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他?”
得到的是一个无声的默认。
他再次俯身欺压住她,手覆上最忌讳的部分。
半秒后,一个用了气力的耳光响起在闷灼的空气里。
持续的聒噪耳鸣中,夹着杜禾细细的哭声。
画面太狼狈,难以收场。
-
等杜禾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程以骁第叁支烟将近尾声。
昏黄的壁灯下,她眼角胀红,阳台上吹进来的夜风荡着她宽大的睡衣衣摆,她站在晦暗处,纤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他知道,她在里面哭了许久,也终于做好了决定。
那么,他今晚的求婚显得多么滑稽可笑。
在那一阵耳鸣中,程以骁发狠地咬着牙,说了一堆违心的话——
“你要是还爱着他,那就去找他说清楚,而不是接受我的求婚,后半辈子都在遗憾和自我欺骗中度过。”
“杜禾,我甘心做备胎做替身,但我不想你后悔难过。”
杜禾只是哭,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她是那么多情犹豫不决的一个人,程以骁却强迫她提前做出难以选择的决定。
换个人来爱她,或许能比较快乐。
天蒙蒙亮的时候,那枚求婚戒指被放在玻璃茶几上。
等天光大亮,孤零零躺在那里的它该有多么刺眼。
刺眼地提醒他,这间房子里除了他,再无别人。
辗转又入了秋。
意外的是,新学校是安山小学附属幼儿园,旁边就是安山社区。
消防救援站与幼儿园就隔着几步路的距离。
从程以骁那里搬出来后,杜禾就找了安山社区里的单人公寓,价位不高环境舒适,房东也比较亲切。
杜禾第一天报到,穿了件桔黄色的碎花连衣裙,搭一件杏白小开衫。
空气中飘着细密的小雨珠,有股潮湿的树叶和着泥的味道。
安山一街两边视野开阔,早餐店里老板娘忙得不可开交,尖细嗓子往屋里头喊:谁要的肉蛋肠?加不加米线?
有人应了句什么。
没细听,恰时一组身穿深蓝色训练服的队伍从身旁掠起一阵不小的风。
他们刚吃完早餐,准备在安山社区里展开热身训练。
杜禾却下意识将伞放低了些,格挡住视线。
等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远去,一颗悬空的心才就此安放。
她在怕什么?
新园长姓谢,对杜禾态度很是恭敬,见面时彼此握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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