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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只能遵循老爷的遗嘱,将财产交给管理委员会,只要晚成在三年内将迟氏的业绩提高百分之十,就可以顺利继承所有的财产,成为唯一的继承人。”
“我何尝不想这样,只是,百分之十,谈何容易。”
谷素锦端起红茶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似乎都暖不了在墓园被风雨凉透的身子。
“阿忠,我不想这三年有任何意外。”
忠叔迟疑一下才略带犹豫的开口,“当年老太爷曾赞您有长孙皇后之风范,他将迟氏交给老爷您居功至伟。”
“可晚成需要的不是一个长孙皇后,”
谷素锦叹口气,站起身。
“他需要的是一个不会登基为帝的武媚娘,这样的女子,世间难求。”
“近在眼前不就有一个。”
“你是说——”
想到那丫头,她冰冷的表情倒是缓和一些。
“聪明有余,火候不足。”
“她是年纪尚轻,但若您有心栽培,何愁她不成才?那天慈心堂的,也是她。”
“哦?”
谷素锦颇有些意外:“那她和允诺……”
话至此,她欲言又止。
“应该是有段前尘旧事。
而且依允诺那天的表现,似乎还有些余情未了。
不过,”
忠叔停顿了下,才继续:“允诺和张小姐的婚约,他定然不容任何人改变。
既然如此,依那位的个性,应该不会是好聚好散。”
“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等了许久,也没得到回应。
忠叔在迟家半辈子,对于老夫人这一刻的犹豫了然于心,又道:“我了解一下那位的资料,您先看看。”
谷素锦示意他出去,算是默认。
等忠叔退出去,奢化复古的客厅只剩谷素锦一——她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雨,眉头越锁越深。
房间内的古董钟表,发出“当”
的一声,古老又略带腐朽味道的回响声中,有人轻声叹息:“只怕对晚年来说,也未必是好聚好散。”
一身黑衣的老妇人仰头看着自己住了大半辈子的宅子,这个华丽的牢笼里,是否又要走进一个新鲜的生命呢?亦如她当初走进这里一样,满眼的好奇与对未知的期待,然后是填不满的深壑欲望,继而不知不觉的就被困了一辈子。
……
南梦回很喜欢下雨天,听着雨声翻着杂志喝杯咖啡,格外惬意。
如果此时这份惬意中没有苏欢聒噪声音就更加完美了。
“我跟你说,昨晚牵手那对真的是太不般配了,一看就是托儿。
男的一米九十多,女的踩着恨天高也就勉强1米六。
估计俩人打个啵儿都得搬个板凳。”
苏欢一副恨不得亲手拆散人家才痛快的表情让南梦回甚是不解,搞不懂她怎么会对那种娱乐大众的节目这么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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