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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笑意,“嫉妒?我有什么好嫉妒你的。
反正她也不能永远爱你,也许只有一两年,甚至只有几个月,你总要去履行你的继承人责任,找个家世相当的女人结婚生子的。
集团、家族,这些责任你不忍心压在嘉宁身上吧?所以你爱不了她,你只能卑鄙地汲取,等你享受够了,再一手推开她。
顾影不会纠缠你,甚至可能祝福你,让你没有负担,也不觉得亏欠,可以心安理得去做你的好丈夫好爸爸。
这么识趣懂事的女人,谁会不喜欢呢?
“大哥,别告诉我你没想过这些?你脸色这么铁青,是不是因为我把你的念头说破了?既然已经说破了,我再说一点你没想到的,你猜我为什么回香港?有一天走在剑桥街上,我突然想通,你们迟早会分手,我要等着那一天。
到那一天,只有我还陪在她身边。
我会陪她到生命尽头,和她的名字一起写在教科书上。
你和她只有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和她却还有一辈子。
和一辈子比起来,你和她的一朝一夕又算什么?
“你说她现在不自己,连被玻璃划伤手臂也不在乎,任由鲜血顺着紧绷的肌肉涌出。
顾影在二楼一个一个房间烈地交换着眼神,都是二代里的二代,什么场面没见过?
——这场面真没见过。
这两位可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在这里疑似抢着为一个女人献殷勤的算什么?
还有什么阖家团圆……你们家的阖家团圆是这种两男一女的团圆?
虽然心里很激烈地这样想,但没人敢把这些腹诽写在脸上。
经过沈时晔时,一个个客客气气地叫“沈先生”
“沈董好”
。
唯有一个人不识数。
庄文琦自聂西泽和沈时晔双双出现在顾影身侧时便嫉恨得发了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三人,一句疯话没头没尾脱口而出,连庄咏颐都来不及拦住他,“你们两个算什么——我才是她爱的第一个男人!”
一刹间,连风似乎也静止了。
赛马已经开始,雄壮的马蹄声不绝于耳,看台上却并无几个人在留心观赛,几十双耳朵都竖着听这边的动静。
沈时晔在外一地方传来,她急忙奔跑进去,看见聂西泽躺在地上,衬衣上全是血迹,被沈时晔单膝压制着胸膛。
顾影头脑一嗡,什么也顾不得,狠狠推开沈时晔,在聂西泽身边跪下,捏着他的手,看着他脸和身体上的淤青和血迹,眼神惶惑,“你有没有事?”
沈时晔并未对聂西泽下狠手,他在盛怒中也拿捏着分寸,疼痛完全在他承受范围之内,跟刚才庄文琦两下折断腿骨的待遇相比,已经称得上仁慈。
但聂西泽反握住顾影的手,一开口却是气若游丝的样子,“我没事,大哥发火管教……是应该忍耐的。”
顾影用手背掩着苍白的半张脸,因为血迹,一阵一阵地头晕目眩,“那也不能这样子!”
眼前的事情混乱到匪夷所思的程度,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都想象不到这两个人能打架!
——不,不能叫打架。
是沈时晔对弟弟单方面的霸凌,欺压。
沈时晔站直身体,带血看着,沈时晔对父亲换了公式化微笑,关切问,“董事长今天不是该去曼哈顿总部?”
“推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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