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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禧宫。
安陵容坐在桌前,细细的看着手中绣的花样,渐渐就盯出了神。
“宝娟,你说姐姐会不会还没原谅我?”
她轻轻出声,日渐严重的喉疾让她原本动人的嗓音变得些许嘶哑。
宝娟叹气,将刚热好的汤婆子递给小主,“小主多心了,今日华妃跋扈,莞嫔和惠贵人不是依旧为小主求情了嘛,小主冬日冻手,就别做针线活了吧,拿个汤婆子暖暖。”
安陵容看了看手中的东西,一手撒开,任由针线散在桌上。
“是啊,做这些劳什子荷包又能有什么用,华妃得意了,皇上便赏她上好的贡品,莞嫔得宠了,宫中的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只有我还在绣这些白费力气的东西,值不了几个钱,还得被说小家子气。”
安陵容缓缓叹出一口长气。
“小主放心,您定会有那一日的,有了皇后娘娘的庇佑,小主的福气长着呢。”
宝娟说着。
“皇后娘娘…”
安陵容面上愁容,“舒痕胶一事已然暴露,只怕皇后早已视我如弃子,怎的肯再帮我。”
宝娟见状,提醒道,“不会的,皇后慈善,小主若一心想往上爬,定会为小主再寻佳机的。”
安陵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看向桌上的刺绣,手一推,“是啊,绣这些东西又有何用,本来和姐姐的关系已经好多了,都是今日之事,姐姐和我又生出了嫌隙,得快一些才是。”
“莞嫔还在喝补药吗?听说以人血为药引入药最为上佳。”
“小主您不会是想……”
宝娟连忙跪下,“小主不可啊,这是民间的方子不知真假。”
安陵容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攥紧,“我若不狠,这宫中怎会有我一席之地。”
……
北风寂寥,这些日子,年世兰一直称病并未侍寝。
却还是如常去皇后宫中请安,见见阖宫的嫔妃。
她从前只觉得这群女人厌烦,个个都是狐媚子心眼要和她抢皇上的。
现在少了那些子顾虑,看着她们倒顺眼多了。
偶尔欣常在说起些乐子话,她听着也觉得有趣。
就连颂芝都常说,她变得比从前越发的爱笑了。
今日晨起,就听见颂芝一边梳头,一边道。
“这些日子,莞嫔和安答应的关系缓和多了,或许不日就要像从前那样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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