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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别的差事,需要你跑一趟。”
潘樾说。
片刻后,杨采薇找到等在大堂前的刘捕快,问:“潘大人说你这边有线索,让我跟进一下。
到底什么事?”
“卷宗不是记载着王年前灯会案现场发现一块令牌嘛,这个物证后来被偷了,潘大人让我找到当时负责的捕快,今儿个终于打听到他的下落。”
“太好了!
那走吧。”
两人来到一家名为“雅客居”
的饭馆,一个伙计正在擦桌子。
“孙捕头!”
刘捕快一声喊,伙计转过身来,也认出了他。
刘捕快介绍道:“这位是县衙前任捕快孙方,这位是上官小姐。”
杨采薇点点头,问道:“我们今天来,是想问问灯会案的证物水波纹令牌,你还记得吗?”
孙捕快苦笑一声。
“一辈子都忘不了啊,要不是当时因为丢了那块令牌,我怎么会被县衙辞退,变成一个跑堂。”
“到底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当时恶蛟的传闻搞得人心惶惶,四大宗族也给了压力让县衙破案给个交代。
我们没日没夜地查,唯一的线索就是这块掉在凶案现场的水波纹令牌。
我知道此物重要,一直非常小心,县衙内外也都加强了戒备。
没想到,有天晚上有人来偷令牌,被我发现,我与他交过手,但武功不敌,被他逃走。”
“你可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孙捕快摇头,说:“他黑衣蒙面,我只能从眉眼和力气上判断,是个年轻男子,而且个子不高。”
杨采薇暗自思忖:不惜冒险也要偷回令牌,应是真凶所为。
可是,年轻男子?不是顾雍,难道是顾雍的手下?
*
一座青烟缭绕,红墙青瓦的道观,正匾上写着“济善堂”
三个鎏金大字,两旁红柱上刻着一副对联:“生杀予夺皆由我,黄金万两入门来。”
潘樾贴着大胡子,戴着黑色假发,手里安逸地摇着一把扇子,打扮成富商模样。
他刚下马车,只见迎面也停了一辆马车,阿福掀开车帘,下来的正是卓澜江,卓澜江也乔装了一番,贴着浓黑的眉毛,一副莽夫的模样。
两人在此见到对方,俱是意外。
“卓少主也查到济善堂了?”
“潘大人速度倒也挺快。”
“听说济善堂和银雨楼是禾阳最早的两大势力,你们两家私底下应该有不少交情吧?”
“潘大人想套我话?”
“我只是随口一问,卓少主多心了。”
二人暗藏机锋地对视一笑,走进道观。
大殿正中供奉着一尊雕像,左手持剑,右手捧着元宝,肥头大耳,富贵红光,竟是以顾雍的模样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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