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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每年挑战中输了的人,决计是没命活下去的‐‐废物留着倒也罢了,最怕是眼高手低、自视不明的废物,留着也止徒增人耻笑。
郝伍少咋舌,将身上的狐裘裹得更紧,没兴趣再听他说这门派里的破事,只将目光眺向远方。
心系良人,何时来寻?
有时郝伍少见花乐醉和颜悦色,不免壮起胆子提了不愿再放血一事。
说起其他来,便是郝伍少闹脾气将角星宫中砸了个稀烂,花乐醉也都笑眯眯地任他发泄。
然而唯独提起此事,花乐醉扬手狠狠给了他一个巴掌,又捏过他的下巴凑至脸前,笑得阴沉:&ldo;怎么,这么快就要蹬鼻子上脸?你以为你能活到今日仰仗的是什么?我劝你还是老实一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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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伍少气得鼻子发酸,咬紧牙关不愿在他面前哭出来。
等花乐醉一转身,郝伍少跌跌撞撞就向角星宫外冲,撞开了两名守卫的弟子,疯也似的横冲直撞。
弟子上前欲拦,却被花乐醉止住,冷笑着使出&ldo;夜雨打萍&rdo;的轻功跟上去,却止堪堪离他十步之遥,并不急于将他捉回来。
郝伍少跌了一跤,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也不顾衣衫凌乱,只晓得埋头向外冲。
跑过一座溪流小桥,突然胸口一抽,闷头便栽了下去。
花乐醉不紧不慢地上前,从他身边走过,于榴树边捻下一枚开得正艳的石榴花,放在鼻下轻嗅:&ldo;呵呵,四月榴花开,想来五月初五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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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伍少疼得倒在地上蜷成一团,捂着心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花乐醉丢下手中的花,笑意盈盈地上前将他扶起来:&ldo;郝公子,常人遇了五花便丧命了,你虽经了鬼医解毒,可惜也没解干净。
若遇满七花,你那俏侍卫纵有通天之术,恐怕也留不住你半日了。
&rdo;边说边以拇指指腹刮搔他的脸颊,&ldo;郝公子还是听话一些。
你这毒发了,疼起来也是不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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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伍少胳膊被他提着,人半吊在空中,心口一阵阵针刺刀刮,全身已被虚汗浸透。
花乐醉搂过他的腰,将他的重量移至自己身上,架着他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斜里走出一个人来,站在两人面前立定。
花乐醉抬头匆匆一瞥,脸色忽变。
郝伍少只觉腰上的胳膊僵了僵,剧痛之中勉强抬眼一看,只见眼前人白袍纹青龙。
再想看脸,却因视线模糊看不清了,只觉那人气势迫人,衣袂飘飘间已显出压迫感来。
花乐醉手一紧,将伍少护到身后,警惕地看着他,语气嘲讽不屑:&ldo;青龙使大人有什么事么?&rdo;
那白衣人微笑:&ldo;乐醉,你见了我既不行礼,又何必要叫一声大人?&rdo;
花乐醉垂下眼,嘴角一勾:&ldo;沈左扬,怎么,你又想做什么?&rdo;
沈左扬淡淡一笑:&ldo;自然是要你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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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乐醉突然有些暴躁,紧紧将郝伍少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瞪着他,双目赤红:&ldo;你妄想!
这锁心蛊我今次势必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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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乐醉神色紧张,指甲紧紧嵌入掌心。
他原以为沈左扬又要使魇术迷了他的神志将人劫走,心中并没什么底,只想着此番势必要将人留下来。
郝伍少的内功是否当真有能破魇术的奇效,尚非定数。
只是他能自脱魇术掌控,花乐醉坚信与他奇怪的内力脱不开干系。
沈左扬以锁心蛊控制他数年,逼他随时交欢,雌伏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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