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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中受伤并不是罕事,可用脸接球就很稀奇了。
比赛被迫中断,看台上议论纷纷,不少人忍不住嘀咕,何语根本就是故意照着系草的脸招呼的吧?这是什么情况,一山不容二帅?
那段时间,学校里颇有些何语心胸狭窄的非议。
系草的父母去闹过几回,只是终究没有证据能证明何语的主观恶意,最终以何家赔钱了结——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何语毫无歉意。
何语的母亲,也是颜谧的导师严教授非常生气。
外人或许拿不准,可母亲了解儿子,哪能不清楚他就是故意的?
就连颜谧当时也觉得他做得有些过了。
她以为他参加比赛,只是为了打败对方,却没想到是那种打法。
人对自己亲近的人,大概总免不了求全责备。
她在何语面前习惯有什么说什么,于是直接指出,他这样未免有失磊落。
她从来不知道,可以同时在何语脸上看到那么多情绪——愕然,失望,荒谬,厌恶,怒火……又或许是妒火?
当然这些都是后来回想时,她才解读出来的。
那时的她,只顾着恼于他那阴阳怪气的一连串——“磊落,凭他也配?你这是看他受伤心疼了?后悔没答应他?我可没拦着你去慰问献爱心!”
简直不可理喻!
赌气丢下一句“去就去”
,她转头就走。
手刚摸到门把手,背后便若有一阵风卷来,下一秒,她被何语从后面紧抱住。
耳朵被狠狠咬了一口,只听他磨着牙,“颜谧谧,你敢!”
十九岁的她,有什么不敢的?她捂着耳朵愤然回头,“不是说不拦着吗?放手啊!”
她还挣了挣,可是就像传说中的缚仙索,越用力挣扎,何语的手臂箍得越紧。
“这是你逼我的,”
他的嗓音比平常低沉许多,“我本想等你生日那天,布置得浪漫一点,怎么样也得比那个家伙浪漫一百倍——”
他的脸太近,近得她能数清他的睫毛。
男生也会有这么长而浓密的睫毛啊,真犯规……她出着神,几乎没有听懂他的话。
她也不需要听懂。
原来人的嘴唇是那样的柔软,温热的、轻柔的覆在她的唇上,仿佛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试探着加重力道,轻轻缓缓地摩挲。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颜宁的书架上摸到一本小说,随手翻了几页。
那本粉红色封面的书里,描述的接吻,可不仅止是这样。
她照书里写的那样,双唇微分,探出舌尖舔了他一下。
那一下不知道开启了什么机关,何语像是被电到一样,全身猛地一颤。
下一瞬,她就体会到了,像书中男主角恨不得吃掉女主角那般火热投入的吻。
她被何语抵在门上,以唇舌肆意品尝着,甚至有些弄疼她了;她也不甘示弱,回咬了他一口。
他似乎是闷笑了一声,继而吻得更加缠绵……
“咚咚咚。”
门突然被敲响,颜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谧谧,你在吗?”
一门之隔,她喘得像刚跑了五千米一样,从几乎要烧起来的热意判断,她的脸一定红透了。
而何语依然紧抵着她,一手禁锢着她的腰,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她小声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却被他抢了先。
“——她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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