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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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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娘有一难以启齿之事想恳求大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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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我份如兄妹，有什么事直说罢了，何需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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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娘……只怕是不能跟着大人去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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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兰意像似略微吃惊了一下：&ldo;如娘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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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娘面带红晕地道：&ldo;如娘最近找到了一个心仪之人……&rdo;

姜兰意沉吟了一番：&ldo;即是如此，那你便留于此地，安定好之后，记得给我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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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娘柔声道：&ldo;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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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青护卫将姜兰意背上，姜兰意扭回头瞧了一眼如娘，眼中似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便转过了头，两人如同旋风一般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如娘瞧着他们的背影消失这才一口鲜血都吐出来，昭然叹了口气，如娘喘着气道：&ldo;方才多谢侠士相助，不知道有否如娘答谢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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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歪头想了想：&ldo;你身上有金银没有?&rdo;

如娘嫣然一笑，她额头上虽然长了个瘤子，但此刻一笑，却让人瞧着舒适：&ldo;我们远途跋涉，金银是没带多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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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略有些失望，如娘从袋中抽出一只锦囊递于他道：&ldo;但带了些这个，还望侠士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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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接过锦囊，打开来看见里面有三颗拇指般大小的珍珠，不禁眼前一亮。

如娘咳嗽道：&ldo;我家主人是钦天监正，富贵之家百金请他批命也未必能得一批，若是侠士愿意护送他去南京，他必定能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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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眼望着她，把头摇得似拨浪鼓，心想他明知你身负重伤，却弃你如敝履，你死到临头还要替他谋划。

如娘眼露失望之色，像似知道昭然心中所想，扶着山石缓缓坐下，身上的锦袍散开，露出插在肚腹上的匕首，望着姜兰意远去的方向眼中带着柔意道：&ldo;我自幼长得丑，总是叫人嫌弃，遇到了主人方得他收留……&rdo;

她说着语声渐微，隔了片刻又似强自睁开了双眼：&ldo;侠士得罪了闻之庚，还需暂避一时，他有狗奴，擅长追踪，最好是能翻过山出顺天府，要出五行山，官道不能走，若想走野路，侠士可以去附近的三囤村雇一个向导……&rdo;

昭然静静地听着，如娘却渐渐没有声音，他仔细看去，她仍然眼望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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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雪从山顶飘落，到了谷底就硬如细砂，雪霰子打在山腰上，发出脆响声，&ldo;哒哒&rdo;地滚了一路。

昭然将如娘放平，抱着双膝坐在她的身边坐了一会儿，然后将手中的半块令牌放在她的额头上，心想回头去坟里再挖挖看有无老太太的人皮，若是没有女子的人皮，那男子的人皮也能先将就一下了。

只是一阵青烟过后，地上剩下的只有如娘的人皮，骨肉皆无。

昭然卷起了如娘的人皮，然后整理了一下她的东西，除了那个已用空的暗器竹管，另外有一个白色的瓷瓶，里面有十数枚药丸子。

他闻着药香不禁心头一动，又折回了庙里，里面哑雀无声，他踮着脚进去，然后掏出几枚药刃，死马当活马医，在禾蒙他们每个人的嘴巴里塞了一颗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