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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了一些干花,白桔梗和朱丽叶塔。”
晏寒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触碰着玻璃壁,“这样看起来像春天。”
盖子打开了,郁琼枝鼻腔里都是一股淡淡的药水味,他匆匆看了一眼标本箱,低下头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很好看。”
郁琼枝拿棉签的手有点抖,他不得不偷偷深呼吸几口气,才勉强拿住了药瓶。
郁琼枝不知道晏寒声的恶趣味从何而来,他决定哪天养只原色猪鼻蛇,天天拿到晏寒声眼底下晃。
听到郁琼枝的肯定,晏寒声隔着玻璃壁抚摸了两下兔子柔软的皮毛,触感是冰冷而坚硬的,记忆里却是温热而柔软的。
郁琼枝举着沾了药水的棉签,抿了抿嘴,轻声叫晏寒声抬起头。
更近距离地看伤口,部分淤血都发黑了,看上去更加触目惊心。
郁琼枝倒吸一口冷气。
晏寒声观察着郁琼枝的脸色,“只是小伤口。”
“都出血了。”
郁琼枝手指在他下巴上虚虚地摆弄,不敢触碰到他。
机甲系大多数时间都在训练战斗,整个机甲爆炸的情况,晏寒声都遇见过。
那场事故炸伤了他半个身子,重度烧伤,皮肉黏着衣物,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这么一点皮肉伤,晏寒声没有觉得到了值得倒吸一口冷气的地步。
兔子总是容易受惊,晏寒声下了这样的结论。
不经意间,郁琼枝的食指擦过他的下巴,晏寒声没有动作,连表情波动都没有。
然后是更多的触碰,郁琼枝的手心暖融融的,弥散淡淡的无花果芬芳。
直到郁琼枝完全捧住了他的脸,晏寒声把眼睛缓缓闭上。
看见晏寒声没有任何排斥的意思,郁琼枝心里轻轻松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伤到的?”
郁琼枝说,“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好。”
晏寒声恢复能力极强,接近断肢再生的恢复能力,按理说这种小伤口留不久,很快就能好。
“刚刚。”
晏寒声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地撒谎。
郁琼枝放轻了动作,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很安静,只有药瓶偶尔碰撞桌子的声音。
“那只兔子很像你。”
晏寒声仰着头闭着眼睛说。
郁琼枝悚然一惊,动作不免失了力道,晏寒声却像是没有感觉,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为什么这么说?”
郁琼枝惴惴不安地问。
晏寒声没有回答他,郁琼枝在他没有看见的地方噘了一下嘴,很委屈可怜。
这个坏家伙,郁琼枝心想,他要把猪鼻蛇褪下的蛇皮拿钉子钉在他的床头。
郁琼枝把棉签扔进垃圾桶,“好了。”
晏寒声睁开眼,郁琼枝弯腰捡起椅子上的书,“你小心伤口,我先走了。”
郁琼枝没来得及拿走最后一本书,就被晏寒声抽走了。
晏寒声转过书,书封面上写着《高阶机甲》。
“你不适合做高阶机甲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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