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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齐齐噤了声。
一部分认识鹤玄的,是知道这人脾气怪,说得出,就当真做得到;一部分如朗明、钟嘉的几人,都是第一次见鹤玄,倒也不敢贸然惹恼了这位绿央的师父。
毕竟,此人作为鹤玄,百年间也是“名声在外”
。
众人之中也就明烛和南天神色如常,似还憋着笑,南天还故意冲鹤玄努了努嘴,颇有些年少时斗气的模样。
鹤玄正要发作,鹤雪便从后面上来按住了他的肩膀。
鹤雪低声道:“瞧清楚日子,别逼我扇你。”
鹤玄立刻也抿起了嘴,恨恨地瞪了南天一眼,便要去提那巨大的酒坛子。
不过还是被人抢先了一步。
溪山不知何时已来到了这门边,他跨进屋内,单手拎起那酒坛子就往外走。
“师父快歇歇吧。”
鹤玄道:“你还知道出来,你咋不累死我呢。”
“我的错。”
溪山也不恼,回他话的功夫,已将那酒坛子放在长桌上。
、
那般轻巧模样,让朗明以为这坛子根本就是空的,好不容易才忍下了去敲一敲的冲动。
转而和姜清河、桑桑一起盯着溪山看。
鹤玄和鹤雪还未来得及坐下,便听得另一声呼喊自一侧传来。
“鹤兄!
你这美人面种得果真奇巧!
是净化入药的绝顶好材料啊!”
刘诚满脸喜色,冲上来抓住了鹤玄的手,激动地说着。
“没曾想这世上还有人懂我。
刘兄只管在这儿待着,想研究多久都行!”
鹤玄哈哈一笑,随即低声在刘诚耳边道,“想带几株出去也行,小心些别给那些人发现了。”
刘诚满心喜悦,也在这时才反应过来此时的场面。
他收了神色,一一向在座的人行了礼问了好,便也寻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了。
人算是坐齐了,鹤玄也终于领着鹤雪在派头的位置、明烛和南天的对面坐下,溪山则又提起了那个酒坛,一一给在座的斟上了酒。
“累死我了!”
鹤玄一拍桌子,愤愤道,“哪个做花肥的提的这茬儿!”
鹤雪道:“你自己。”
鹤玄被自己一口酒呛到,干咳了两声终于是懒得说话了。
溪山浅笑一声,继续干着斟酒的活儿。
“二位,我脸上可是有东西?”
姜清河和桑桑这才注意到自己盯着溪山看了太久,忙收了碗,互看了一眼。
姜清河道:“你便是绿团子的夫君?”
“不才,正是鄙人。”
姜清河又看了他两眼,道:“果真力气大。”
桑桑立刻扯了她的耳朵下来,又冲溪山道:“抱歉,清河她,她脑子不太好。
她,我们就是,一直久仰你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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