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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得罪了太太陪房韩登家的,让太太无故罚在院中跪了一整夜,遂病了。
府中管事怕韩登家的不高兴,不肯替她请大夫,拖了三日。
她身边只得一个小丫头子,大着胆子自己请了个大夫回来开方子抓药,厨房又嫌弃药味熏人不许煎。
我借了家学先生家的炉子给她煎好药急着提回去,让一个媳妇子扮作不留神撞上、踢翻了。
等我再熬好药抱回去,我母亲已吃不下了。”
刘戍瞠目结舌。
半晌才道:“不可能!
这里头必有误会。
父亲后院这许多女人,太太从不曾苛待哪个。”
刘戈冷笑道:“不曾苛待哪个?得宠的你母亲放过了哪个?不得宠的她自然不会出手对付,只是在府里活得连只狗都不如罢了。”
刘戍又呆了半日:“必是韩登家的撺掇太太误会了何姨娘。”
“倒不是误会。”
刘戈道,“是诬陷。
诬陷的手段并不高明,太太稍想一想便能察觉出不妥来。”
他面色无波道,“然太太并未去想。
在太太眼中,我母亲不值得她费神去想一想可有冤屈。
横竖既有人说老爷的一个小妾不好、说话的还是自己的陪房,随便责罚便是了。
责罚完太太也忘了此事。”
刘戍立时道:“我这就杀了韩登全家替你出气!”
刘戈抬目看了他半日,摇头道:“不用了。
大哥纵把他们全家剁成肉泥,我母亲依然活不回来。
横竖我只要太太达不成所愿,别的悉数不要紧。”
刘戍张了张嘴又闭上,过了会子才语重心长道:“纵是太太有不察之过,又与寻常百姓何干?你闹了这么一出……”
话还没说完,刘戈举手摆了摆:“大哥不用说大道理。
寻常百姓与我无干,我不在乎。”
刘戍道:“你不是想做鲁国之主么?”
刘戈淡然笑道:“我自己是个什么人自己不知道么?哪里有本事做鲁国之主。
我只想不让大哥你做、憋死太太罢了。
至于刘家如何、百姓如何、鲁国如何,与我何干。”
刘戍瞪了他半日,重重一叹,跌足转身出去。
才刚领着人出了垂花门,便听身后“吱呀~~咔嚓”
两声,院门关上了。
刘戍摇摇头,怔立了片刻,抬脚沿着回廊往前走。
刘戍留了两个护卫在门口。
他二人正闲聊呢,忽听里头一阵喊叫“躲开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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