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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斐到洗手间洗了把脸,便和衣躺了下来,“早点休息,明天要早起。”
苏木兮一直站在窗户边看着,看到他躺下来闭上眼睛,才松了口气,动手脱掉厚重的外套。
内蒙的冬天真的太冷了,虽然来之前做足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冻得她脑壳疼。
她从小生活在江南,从没经历过这么冷的冬天,再加上她是易寒体质,从下飞机后,她的脚丫子就没有热过。
苏木兮在浴缸里放了些热水,把脚放进去泡一泡。
热水疏通了她的六经八脉,她望着眼前氤氲的蒸汽,长舒一口气:“感觉活过来了。”
她想起他们去旅行社租车时,工作人员说的那番话:“这么冷的天来旅游啊?零下十几度草都秃了,没什么景色可看,除非下雪。
但是如果下雪,千万别再往里走,否则你们肯定被困,想回来都难。”
洗漱完,苏木兮查了未来几天的天气,还好,都是晴天。
她可不想被困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
苏木兮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把床头的壁灯关掉,她有个习惯,有光就会睡不着。
她和衣在床上躺下,盯着天花板,久久难以入眠。
苏木兮试探着低声问道:“你睡着了吗?”
苏木兮听到隔壁床上传来窸窣的声音,大概是他在翻身。
“没有。”
时斐同样低声回答。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也不知道冯离现在怎么样。
他姐姐发那样的短信给我,肯定是知道冯离过的不好。
否则,她不会用‘救’这个字眼。”
时斐没有接话,半晌后,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
自从知道冯离出事,连一向遇事不动声色的时斐都时不时的叹气,苏木兮也跟着他长叹短嘘。
苏木兮强迫自己放空思绪,不让让自己不要乱想,努力进入睡眠。
第二天,时斐早早的起床出门,给苏木兮腾出房间洗漱收拾,毕竟一男一女住在一个房间还是有诸多不便。
苏木兮收拾完背包,时斐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子递给她。
苏木兮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顶白色绒线帽子、一条围巾和一双手套,还有一双厚袜子。
“都是给我的?”
时斐点了下头:“款式太少,没什么可挑的。”
苏木兮有点感动,原来他早早出门是去给她买这些,她来的时候把最厚的棉服都带来了,可是浦城毕竟没有那么冷,什么帽子手套,她都没有,昨晚在寒风里走了一会儿,脸冻得生疼,耳朵都快被冻掉了,手脚也是冰凉的。
苏木兮接过帽子戴上,又戴好围巾和手套,很暖和。
“谢谢。”
苏木兮有些扭捏的说,她似乎还没有对他说过这个词,所以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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