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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想要把手抽出来，这一举动还是惊醒了熟睡的男孩。

丁禾说起来还是有些起床气的，正当他要发作的时候，他看见了刘千语那张惨白的脸，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丁禾，谢谢。”

这是刘千语第一次对丁禾说谢谢，也是丁禾为她沦陷的那一瞬间。

丁禾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可是那句有气无力的谢谢依然回荡在他的耳边，他清楚的认识到。

是真的。

“刘千语，你是不是傻？不知道叫救命吗？”

丁禾还记得当年她被欺负的那么惨，一直都不肯服软，宁愿受着痛苦，也不愿意服软。

曾经的她和现在一点都没变，一样的不服输。

““嗯。”

刘千语答应了一声，像是承认了。

刘千语一下晃了神，这句话某个人之前也说过。

那个桀骜不羁的少年双眼通红，声音有些沙哑，却还是有些生气：“刘千语，你是不是傻啊？”

对啊，陆执……我太笨了，连喜欢都不敢大肆宣扬。

“别怕，我在。”

丁禾有些生气，气她这么清淡，气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其实他想要再自私一点，她能原谅自己，他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是他开始了她的噩梦。

“嗯。”

刘千语答应了一声。

半晌，丁禾才问道：“刘千语，是不是如果我没有来，你宁愿被她们打死，也不啃一声？”

他太了解她了，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死也不肯服软。

可是丁禾猜错了，刘千语很脆弱的，她不在意流言蜚语，其实她比谁都在意。

“也许吧。”

刘千语想了很久才慢慢开口，她说出来的时候，可能连自己都不相信。

丁禾想过很多，可他唯独没有想到，她可以这么平淡的面对。

“丁禾，有些事，你我还是不要捅破，一旦捅破，有些伤害就避免不了。”

刘千语知道，丁禾一直都很想求得自己的原谅，可是那些噩梦，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她都还心有余悸，她忘不掉了。

如果能忘掉，那也挺好的，她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对不起。”

丁禾现在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好像他们之间只有对不起和不原谅可言，他看得出来，刘千语很讨厌他。

“丁禾，我忘不掉，忘不掉那些让我无比恶心的记忆，我不会原谅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