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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要担责受罚。
有事长史和燕王妃承担,我们背靠大树,装作不知就是了!”
萧荆行站在原地,心里像蚂蚁啃啮:“你们想毁了他是不是,让我进去!”
但此时,又有小吏来报,崔家拿着钱来赎人:“崔家的下人在门口闹事,说两个月,还没拿到口供,再有十天就超过羁押期限。
再不放人,有人会去圣人那里,参您一本挟私复仇。”
小吏道:“前面两次都是如此,抓进来的人知道崔家势大,能想法救自己出去,咬死不供,咱们只得放了抓,抓了放。”
“挟私报复……我去会会他们。”
萧荆行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大步向前门走去。
-
过了不知多久,陆华亭出来,鬓角已汗湿,脊背上衣裳也尽数打湿,却还是那副无谓的样子。
他抬起手,手上捏着两份供词,上面赫然带着鲜红的指印。
两个小吏接过供词,万分欣喜,门口等待的萧荆行却面色凝重。
他向牢里看了一眼,里面的人只有进气,没有出气,拉过陆华亭:“我跟你回燕王府,我有话想跟阿姐说。”
两人并肩而行。
萧荆行说:“我只能羁押他十日,最多拖十日。
你把他弄成那样,若放他回了崔家,你还没有把握搬倒崔家,你就彻底和崔家结下仇怨了。”
半晌没听见陆华亭回话。
萧荆行侧头,陆华亭出神看着手背,拿丝帕仔细地擦去手背上的溅上的一点血,紧接着他发现袖上也沾上了血迹,不止一处,只得挽着袖放下手,心里觉得很是脏污。
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上过刑了。
“你不好奇结果吗?”
陆华亭自顾自说,“崔始追逐春娘,是奉崔伫之命捉她。”
他说:“那春娘为找账本,做了崔伫的情人,偷偷誊写了一份藏起来,随后通知了大理寺,被崔伫发觉。
那日他们想先一步抓住春娘,拷问她把那誊写本藏在哪里,春娘走投无路,自己翻过栏杆跃下二楼。”
萧荆行也在脑海中,慢慢拼凑还原当日之事:那日大理寺得到线索进来搜账本,崔伫叫人捉春娘,春娘跃下二楼,砸在了一楼贵人的桌案上,吓得正在欢饮的贵人们四散奔逃。
当夜逃跑的就有孟观楼,马车载着他奔向一处私宅。
陆华亭支使了大理寺的几l个人跟着他,顺藤摸瓜,发现他私养外室,随后惊动宫内的丹阳公主,闹得公主退婚。
“上次出师不利,惊动崔伫。
他只会把这账本藏得更严。”
萧荆行拧眉,“最有希望找到的是誊写本,但春娘自尽,谁也不知道她誊写的那账本藏在哪里了。”
“不一定。
刘鸨母说,肆夜楼内,春娘别无交好,只和一个叫玉奴的舞伎同居一室、姐妹相称,两人从前时常合舞《琵琶行》。”
陆华亭说,“若说春娘生前可能把线索透露给谁,大约是这个玉奴。”
“玉奴,玉奴……”
萧荆行只觉得这名字熟悉,仿佛在案卷中看到过,“这玉奴不就是孟观楼的那个外室吗!”
他接着说:“她
是孟观楼的枕边人,未必会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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