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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暇看顾贺元,如珠如宝宠大的女儿竟生生被那畜生带毁了。
“郡主,对于这等背主的贱婢,去庄子那是享福!
依奴婢看来,还是将她远远卖了,”
张嬷嬷解了围,又补充:“背主是大罪,她们家可都不能再留下,得一齐发卖。”
听罢,贺元点头:“就按嬷嬷说的去吧。”
明华哼了声:“我倒以为你会心软。”
贺元面露疑惑:“我何时软过心,这丫头要不是跟我多年,不然我可要鞭死她。”
她不过以为,去庄子就如进了冷宫,又折磨人又折磨不死。
听她这番宽容大量,几个大丫鬟都不禁一抖。
这时,公主府管事突然走来,行完礼看向贺元,尴尬道:“那婢子吵着要见您,说有事要禀报。”
贺元还未回甚,明华已摆了摆手。
徐嬷嬷在旁忙说:“堵了她的嘴,叫人牙子将她一家都卖得远远的,也别卖去赃地方,散了卖就好。”
四喜与家人的命运刹那就被决定了。
“她既背了主,嘴里又能道出个什么,都是不能听。”
明华说完连咳几声,又眼风一扫,徐嬷嬷忙带丫鬟们退下。
“您得去休息。”
贺元站起给明华喂了一盏水。
明华拍拍她的背,让她坐,开口道:“你府中的中馈可还是张嬷嬷管着。”
见贺元点头,明华只觉头痛,道:“都怪你那婆母。”
那几年,没有个清闲日子,贺元出阁都是仓促,明华只能将训导女儿的担子交给了王良母亲。
王良早年丧父,被寡母带大。
自古寡妇好强古怪,多半要磋磨贺元性子。
明华却不怕,贺元就是得吃点苦长进,再说她身旁有自小奶她大的嬷嬷,怎会被欺负太多。
谁料这上不了台面的寡妇,在金都呆了两年就回老家守祖宅。
这两年间别说昏定晨省,就差将贺元捧在了手心,家宅处事贺元半点没学。
如今王府的中馈竟落入了一个奶嬷嬷手中。
贺元不解:“她对我算不错,走时我还怪想的呢。”
明华只想了敲她的脑袋,比木鱼还不如!
如今也只能不满抱怨:“就不该依你的意,嫁什么小户之家。”
这不满却不是因了贺元。
贺元笑:“娘你也不想,哪个规矩森严的侯门敢要我。”
明华变了脸,摔下手中的茶盏,提高了声音:“你还敢说。”
贺元忙冲她撒娇:“不提了不提了。”
往事一跃而出,两人都不再言语。
贺元发愣盯着碎了一地的瓷片茶水,明华则死死看着她。
好一会儿,明华一把拽起她的手:“你要再想可是逼你娘去死。”
贺元惊慌失措道:“我欢喜王良来不及,他就算死在南城我也不会再理睬。”
明华这才松了手。
此时,被捆在马车里的四喜只听外有人说“不晓得犯了什么错,特意让卖去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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