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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侧与皮肤接触的地方贴着一层柔软的毛皮,防止皮肤被磨破。
两只铐子被一条细细的银链连接在一起,限制着双手的行动,随时提醒我记住自己现在的身份。
沉沉的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虽然手的活动不像以前那么方便,但习惯了就好。
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换,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看来我是被直接带到了这里,以后就再也没人碰过我。
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阳台上,空气很新鲜,让人忍不住想踏出去,融进这片美丽的绿色,不过再怎么伪装,假的依然是假的,我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洛宁,洛宁不可能有这么诱人的美景,不可能有春天。
伸出手,果然触到一片冰冷的坚硬,这只不过是立体图象,是一个只能看不能碰的虚假花园。
不过真或假,对我来说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回到房间,偶然在墙壁上发现一个有趣的东西,金灿灿的,像一个喇叭,顶端张开对着我,后面拖下细而长的末端,插进墙角。
我对着它笑了笑,能够幻想这个东西后面,有着不止一双眼睛,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视线,二十四小时盯着我。
一连几个小时,我都无所事事的走来走去,累了就在床上躺一会儿。
房间虽然宽敞漂亮,却没有可以消遣的东西,有必要的家具,里面却空空如也。
离床不远的地方就是门,不过那可不是我能随便碰的。
人造阳光忠诚的继续照亮整个房间,让我不知白天黑夜,也不知时间的流逝。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让我的头脑也像这些光线一般白亮而空泛,好象有什么东西想拼命出来,却碰到了重重阻碍,前仆后继的挣扎着;又好象陷入一片白茫茫的虚无,等待着遥遥无期的解放。
薇奥莱塔开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阳台上的椅子里,看着眼前虚假却栩栩如生的花园图象。
「你饿了吗?」她微笑着问我,手里推着一部小巧的银制餐车。
她的眼神已经不象在春之都那晚那般哀伤,却依旧没有我熟悉的那股活力,恐怕过去的薇奥莱塔,也只能存在于我的记忆中了吧。
「正巧有一点。
」我站起来,帮她把餐车上的盘子杯子摆到桌上。
「西利尔,你还是这么体贴。
」薇奥莱塔幽幽的说。
我故意低着头,不去看她此时的表情:「以前我们每次吃饭不都是这样的吗?你说男人应该多做事。
」
薇奥莱塔忽然趴在桌上,嘤嘤的哭了起来,声音又细又小,肩膀不停的抽动着。
我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的把餐盘里的牛排一块块切好,放在她面前,然后坐回椅子里,静静的看着她。
哭声渐渐停了,薇奥莱塔抬起头,眼睫毛上沾满了细腻的泪花,眼眶微红。
我递给她一条餐巾,又用餐叉扎起一块牛肉,「吃饭吧。
」她没有拒绝我的提议,餐具碰撞的声音交错的响了起来。
我们曾经无数次在一起吃饭,这一次是最沉默的。
开胃菜,主菜,甜点,从头到尾,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食物很新鲜,也很美味,政府对待囚犯的态度还不错,不过也可以说,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临刑前的恩赐。
「薇奥莱塔。
」我吞下最后一块咖啡慕司,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开口说话。
「什么事?」她已经不再流泪,眼眶却依旧红红的。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问什么,所以,请你把你想对我说的话全部都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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