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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g]
黑暗之光
1966年6月首次发表于《花花公子》Pyboy
收录于《来自太阳的风》
我和其他非洲人不同。
他们会因为自己的国家在五十年里的进步没能赶上欧洲花了五百年才取得的进步而感到羞耻。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我们的发展速度比应当的慢,这都是被像恰卡这样的独裁者害的。
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只能责怪自己。
是我们的错,所以也应该由我们来解决。
而且,我比其他人更有理由想要毁掉这位大酋长、全能者和全视者。
他跟我来自同一个部落,还通过我父亲的其中一个妻子与我有亲戚关系,但自从上台以后,他就一直在迫害我的家族,尽管我们家不参与政治。
我的两个哥哥失踪了,另一个在一场无法解释的车祸里丧生了。
我之所以还自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是这个国家里为数不多的、有世界知名度的科学家之一。
这一点毋庸置疑。
和我的很多知识分子同伴一样,我也是慢慢才反对恰卡的。
以前,我总觉得有时候独裁才是解决政治动荡的唯一办法——就和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被误导的德国人一样。
我们那灾难性错误的首个迹象可能体现在恰卡废除了宪法并用十九世纪祖鲁皇帝的名字给自己改了名,他真的相信自己是他的转世。
从那时起,他的狂妄开始变本加厉。
和所有的暴君一样,他谁都不信,并总觉得自己身边充斥着反叛者。
这种感觉倒是很有根据。
世人都知道至少有六次公开的行刺,肯定还有一些未公开的。
它们的失败让恰卡更加坚信自己的命运,同时还加强了他的追随者们那个狂热的信念,即他是永生的。
随着反对者的手段越来越激烈,大酋长的反制措施也越来越冷酷——越来越野蛮。
恰卡的政权并不是非洲或是世界其他地方第一个折磨政敌的政权,但它是第一个在电视上公然这么做的。
即便到了那时候,全世界都知晓了他的恐怖手段并深感厌恶,但令我羞耻的是,要不是命运将武器交到了我手里,我可能还是会袖手旁观。
我不是个行动派,而且我憎恨暴力。
然而,一旦意识到这力量交到了我手里,我再也没法坐视不管了。
等到美国太空总署的技术员安装好了他们的设备,并把休斯马克十号红外通信系统交给我们时,我便开始制订计划。
这看上去很奇怪,我的国家,虽然属于世界上最落后的国家之一,却在征服太空的行动中扮演了主要角色。
这是因为地理上的偶然造成的,俄国人或是美国人对此可是一点都不喜欢,但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乌姆巴拉位于赤道上,也意味着在所有行星轨道的正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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